这三天里,穆茼一直将自己关在火锅店的会客室里,就连三餐都是石大林他们送到门口敲门,然后放在门口旁边的小柜子上,穆茼吃完后又将空碗放在那,等他们下一次来送饭的时候就顺便收走,就连晚上也是歇在了店里,困了到头就睡,三天没有出过房间一步,让时瑾之一个人回去独守空房。
穆茼这样闭门不出,大家也十分担心,老板娘究竟想出办法来没有?还是自暴自弃了?
穆茼在房间里根本不知道大家的一些列心理活动,只专注干她最喜欢的事情,一旦她握住笔的那一刻开始,就会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很多次直到外面的饭菜都冷了,她才想起来吃饭。
三天后……
这是最后的期限了,穆茼也终于勾勒出了最后一笔,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终于完成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子呕心沥血,潜心完成一幅画了,揉了揉发酸到麻木的手腕,这具身体没有像现代的她那样经历过培训,就算是闭着眼也有肌肉记忆,完成起来竟然有些吃力,不过好在还是赶上了。
她必须赶在张员外来之前去尝试一下,争取一下,希望能有抗衡的资本。
她就不信县令看到这幅画能够保持镇定,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画作,她这幅画在这个时代算是史无前例了,就算是拿去拍卖,也是能够掀起一股惊涛骇浪的。
穆茼将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来放进竹筒,一拉开门发现大家都整整齐齐地等在外面。
“你们……等在这里、做什么?”
因为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大家都没有心情继续营业了,想看看穆茼想到办法没有。
而时瑾之也看见了三天未见一眼的穆茼,只见她眼底的青黛异常明显,一看就知道这几天没有休息好。
因为担心穆茼觉得他残暴,所以时谨之才没有告诉穆茼张员外已经起不来床了,今天是肯定不会来这里的。
现在张员外府上根本就乱成一锅粥,除非他是想要顶着一张猪头,坐着担架过来。现在看到穆茼为了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神色疲倦,不禁有些自责,应该早点儿告诉她,哪怕觉得他残暴也没有关系。
“老板娘,你想出办法了吗?”石大林和石小林两兄弟俱是一脸期待望着她。
穆茼正要回答,就听见时谨之用十分心疼的口吻说道:“你看起来似乎很累了,要不要先去睡一觉?”
反正张员外今天不回会来,至少一两个月都不会来,如果他好了还要过来的话,就让他继续躺着吧。
“不用不用。”穆茼摇摇头,虽然面色倦怠,但是眼睛里的神色却是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