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完成了一副大作,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现在要、去县令府。”穆茼神秘一笑,抱紧了手中的竹筒,“这可关乎到、我们火锅店、的生死存亡。”
今天赶走了一个张员外,明天还能来一个王员外,如果能和县令打好关系,那至少在新塘县,就没有人能够动得了她了,然后她就趁机猥琐发育,拼命挣钱,和更多的官宦打好关系,一个新塘县的员外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如果以后将火锅店开到京城,天子脚下,繁华帝都,那岂不是她脑袋随时都挂在腰带上?
穆茼虽然没有特意了解过县令的喜好,但是不久之前她因好奇这个时代的书画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便参观了县城的一个画馆,刚好遇见一个穷酸书生因为家境潦倒,要将家中一副名家字画出售,换取之后去省城参加乡试的盘缠和费用。
但是他又不肯便宜出售,画馆老板又觉得这个价钱十分不值,于是便给他指了条明路说:“你这要价这么高,我如何承受得了,而且这李新的字画也不是特别出名,我们高价收,日后怕是不能回本,你倒是可以去县令哪里试试,或许能够给你出价高一点。”
虽然不知道最后那少年有没有将画卖给县令,但是画馆老板既然这样说,就证明至少县令是不讨厌的。
时谨之想要说服穆茼留下来休息,可是看到她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罢了罢了,既然说服不了她,那就妥协吧……
“我陪你一起去。”时谨之不容置疑地说道,她一副随时都要倒的模样,他还真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
“也好。”
穆茼点点头,只怕是她现在这个状态时谨之也是不同意她一个人行动的,而时谨之又会武功,如果有什么不测,他也能带她飞出来。
穆茼可忘不了他之前那带着她飞檐走壁的轻功,就算打不过,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时谨之带着穆茼来到县令府,开门的是一位小厮,见穆茼和时谨之一对俊男靓女,女人看着笑容满面,客客气气的很是面善,也不像是来报官的,有些不解:“二位有何事?”
“县令在吗?我们得到了、一幅、上好的画、想请他看看。”
那名小厮看穆茼手里抱着一个长长的竹筒,又是一个送礼的!再看二人这么年轻,也不像是有什么珍品的样子,于是不耐烦地拜拜手说:“快走快走,我们县令没空!”
最近有许多人听说他们县令在收集字画,拿着家里的字画过来想要套近乎的人数不胜数,但是真正手里有货的人只有寥寥几位,而且也不是什么正品,为此耽搁了县令大量的时间还没有淘到宝,都对他发火了,叫他以后看清楚,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
说着那名小厮就要关门,可是好不容易上门来了,穆茼怎可能就这样无功而返,而且回去后还要面对张员外,急忙用手去拦着,“哎,你等等!我们这里、真的有名画,县令看到、一定会、喜欢的!”
每个人来都是这副说辞,小厮根本就不信他们有什么名画,坚持要关门,时瑾之不愿意看到穆茼对着一个小厮求情,又担心夹到她的手,抬起自己的右手,轻飘飘地往门上一放,大门仿佛被定住了,小厮觉得门有千斤重似的,再也关不上一点点了,抬起头正要怒骂,却见时瑾之轻飘飘的眼神撇过来,“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