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去看大夫,时瑾之又、不会岐黄之术!找他作甚?”穆茼无语地说道。
并不是她这个人不讲情面,而是时家真的是没有什么能让她和时瑾之值得留恋的。
她穿越过来仅在时家住了短短的几天!
但是那几天中,她赚钱贴补家用,煮饭洗碗一样也没有推脱。甚至因为她的到来,还改善了时家一段时间的生活,所以她从不觉得自己欠时家什么。
而时瑾之就更加不欠时家什么了,那么多年压榨时谨之的劳动力,一人赚钱,全家吃饭!他们是怎么好意思一次又一次地扑上来的?
莫非是上一次王秋香跑到她家门前来叫唤了半天,而第二日她便将话传达给了时秉义,让他们产生了误会?
那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呀!她只是想着时秉义是她的员工,而他搬到县城后,王秋香薛桂花她们的确是找不到他,所以顺带传达一下,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
穆茼说话的语气并不算好,甚至有些凶巴巴的。但是难得的,薛桂花竟然没有马上生气地跳出来反驳,横家指责。看来是现在有所顾忌,或者有所求,脾气也收敛了一丢丢。
“谨之,老三……”薛桂花又肉麻地喊道,可能是身边的孩子一个接连着一个地离开她的身边,现在膝下凄凉,而时福祥一病,她又没有什么积蓄,所以现在没有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泼辣和傲气了,她的棱角的确被磨平了许多,至少打起感情牌来的时候,有了几分以假乱真的真情在里边,不像是以前那么虚假了。“你知道你爹以前对你如何的,我又是对你如何的,你爹真的病得很重,现在已经倒床起不来了,不能动弹了,难道你现在真的忍心看着你爹去死吗?看着我们去死吗?如果你不信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你二哥家看看,看看我们有没有骗你!”
穆茼直皱眉,这是道德绑架吗?
而且道德绑架,也不应该冲着时瑾之来才对!
时瑾之是懒得和薛桂花她们再多说一句废话,而且让他一个大男人来和一个老婆子逞口舌之争,画风似乎也不太对。
这种时候,当然是穆茼站了出来,挡在时谨之的身前,“你是如何对他,你们家是、如何对他的,难道乡里乡亲、还不清楚吗?你们一家老小、在家里、享受的时候,是人家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在有野兽出没、的深山里面、打猎回来、卖钱养你们!你倒是说说、你们时家、怎么对他的?还有,白纸黑字,麻烦这位大妈,大婶,不要总是上来、攀亲戚好吗?!如果你们、有任何异议、我们可以拿、这份字据、去找里正,甚至去衙门、都行!”
虽然每次免不了要拿签下的那份承诺书说事,穆茼都说腻了,但是耐不住管用啊!
一提到衙门,薛桂花的脸白了一白,想到了自己那个狠心、没良心的女儿。
虽然她没有去过衙门,但是肯定比张员外还要气派,更大的官.威!
他们之前几次去张员外府上,还没有走近,张员外府上的家丁就拿着棍子撵人来了,管他们老胳膊老腿的,照样敢动手,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这些穷苦人家就只有默默挨打的份儿!有苦都不能够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