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时谨之如果不打算娶那个公主,为何非要瞒着她?
那邻国公主不日就要进京了,难道真的要等他将人带进府里来,她才有知情权吗?
穆茼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听不出异样,亦或是最近时谨之烦心的事太多,反应变慢了,一时间没有往那方面想,松了一口气:“不喜欢她就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我也会吩咐下去,以后凡是和那边有关系的人都不准进门来。”
“……那你不如挂个牌子,狗和靖王府的人不准入内?”心情明明一寸一寸地沉入谷底,但是穆茼的声音却越发平静轻松起来,甚至还开起了玩笑。说不失望是假的,她明明一次次给过时谨之说真话的机会,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选择瞒着她。
“也行。”时谨之想了想,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办法的可执行度,“那,不生气了好吗?”
穆茼恍惚了一下,这一时间竟有些分辨不清他是在问这几天的冷战还是今日之事,也可能两者都有。
“那可不行,惹我生气的人,你还没替我出气呢。”穆茼笑着说,笑意却不达眼底。
“好,惹你生气的人,我都帮你出气。”
“你说的?”
“我说的。”
穆茼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你之前遇到的那个麻烦解决了吗?”
时谨之的神色变了变,“还没,有些棘手。”
“既然这么棘手,你真的能够自己解决好吗?”
“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
“好,我相信你。”
穆茼想:再相信你一次,只要那个公主没有上门,只要你能够摆脱联姻,不要让我信誓旦旦地跟着你了,却让我输。
翌日,穆茼赴约,顾弈早就等在茶楼里面,见她前来了,一向轻挑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人,脸上难得地认真,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地说出来。
邻国的公主来和亲,这件事情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但是那潋华公主已经启程,这件事情就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是聪明人,都能够猜到,如果不是为了和亲,一国公主又怎会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只不过,顾弈费了些功夫才打听到那位潋华公主想要和亲的对象是谁。
这件事情除了皇上,便只有时谨之和靖王殿下知道了。
一个是当事人,一个是当事人的父亲。
皇上在了解到邻国和亲意图和对象时就把两人秘密地叫到了御书房。
“你别这个眼神看着我,我已经知道了,真的。”被一个一向吊儿郎当的人用这种怜悯的目光注视着,穆茼只感觉整个人头皮发麻,她也没有那么可怜吧?即便事情到了最糟糕的那一步,穆茼觉得自己也能够好好生活。
顾弈诧异,“你已经知道了,你家那位给你说的?那我不是白打听了。”
难怪穆茼听后反应并不大。
穆茼扯了扯嘴角,冷漠地说:“不是,是别人告诉我的。”
“谁?不应该呀,这件事情捂得很严实。”顾弈想着,他能够打听到都费了好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