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之无视对方身体细微的颤抖,冷声问:“怎么,还不愿意说吗?”
“我……”段筀曲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她已经感受到了脖子的刺痛,现在这人就是个疯子,哪怕王爷回来了,对方都没有丝毫的收敛,不由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已经脸色铁青的靖王,对方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时谨之身上,段筀曲只能硬着头皮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即使是杀了我,也没用!”
现在时谨之这个样子,即便是她说出了穆茼的下落,也不敢确定自己能够在对方的剑下全身而退。
段氏的目光不禁投向自己的儿子,时琛哪里还有平日的意气风发,一双通红的眼睛死盯着时谨之,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咬死他,可是有碍于自己的母妃在对方手中,根本就不敢前进半步,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靖王也想明白了,随之流露出了一脸的苦涩,他现在的感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那明晃晃的东西,如今成了扎在眼中的芒刺,如同是一把利剑横跨在众人的心上。
“她在哪里!我再问最后一次,如果没有听到我想要的知道的,我手中的剑下一刻可就不知道会刺向哪里了。”
是威胁,普天之下,能够当着靖王的面,拿剑架在靖王妃脖子上的威胁的,也只有时谨之一人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认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时谨之面色森寒,所有人心里为之一紧,靖王意识的时谨之此时心中的怒气,他退后一步,重新整理情绪,压抑下怒火,尽量平静地开口:“你先放下剑。”
“那你怎么不让他们先放了穆茼?”
靖王深吸了口气怒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们抓走了人?”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他们抓走了人?”
靖王一噎,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开口:“你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时谨之手中的力度默默地加重,段筀曲感觉一阵冰凉已经刺破了她的皮肤,一阵疼痛,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温热的液体顺势躺下。
段筀曲伸出手摸了一下,低头一看果然见一手的血,她受了刺激,一时之间竟不觉得害怕了。
她极度委屈地哭诉出声。
“冤孽呀,冤孽呀!堂堂一个王妃,如今竟被继子欺负成这样,以后还有何脸面见人?真的是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语毕,她又开始惺惺作态,转头看见靖王说,“王爷,早知这般,妾身就不应该嫁进王府,若妾身今天去了,求王爷以后勿挂念。”
靖王哪里看得了这样一副状态,只见他脸色突变,气冲丹田,一个冲动上前一步欲徒手抢过。
时谨之反应极为迅速,转头直接绕道段筀曲身后,将刀锋转了方向,换到了段筀曲脖子上另一边,压出一道血线,两边竟意外的对称。
“王爷!”段筀曲急忙叫道。
情况紧急,靖王一着急只能拿出平时上位者的气势出来。
“时臻,休的放肆,这也算是你的母亲!”
靖王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愣了一下,可是覆水难收,果然就见时谨之的脸色青白之后竟然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