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之眼里闪过一抹受伤,靖王的话简直侮辱了他和母妃两人,心中的那郁气更甚,握着的宝剑的手更是骨节作响,望向靖王的时候,里面只剩下满满的讥讽,直刺人心,不加掩饰。
“我的母亲只有一人,她已经死了!这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母妃相提并论?”时谨之冷冷地开口,复又看着段筀曲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如果你死了,我或许会考虑考虑。”
靖王见状更是火烧眉毛,胸口气得起伏,他移步上前了一步,拉下脸面开始责问时谨之。
“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了一个村姑,让整个靖王府陪你疯吗?”
同一时间,他把右手背到了身后,对着府内的众下人打手势,意思是想让人去搬救兵。
王府的府兵基本上都已经被时谨之带来的人给控制住了,现在只能奢望从外面调派人手了。
王管家人群之中正好看到,没人注意到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年过半百的老人,赶紧离开人群向着后门走去,然而事不得所愿,风耀突然腾空而下将其拦住。
他是时谨之最得力的左右手,贴身的暗卫,其作用就是护着时谨之,替他解决一些忽略的麻烦。
就比如说现在,人都到齐了,世子肯定不希望再有人来打扰。
只看他单手抓着此人的衣襟,一路拖着带回前厅。
“啪!”
他那人直接扔在了时谨之的脚下,而后跪下禀报。
“启禀世子,只能鬼鬼祟祟准备离开,可将其带回,任凭世子发落。”
时谨之木然低头,然后抬头看着靖王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找帮手?”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逼到这种地步,要偷偷让人出去搬救兵,不是光荣的事情,靖王面上有些尴尬。
时谨之笑道:“看来靖王府的人都是硬骨头,一点都不知道害怕,看来是我手段太过于寻常。”
“来人,打断他的腿。”
语毕,风耀上前,两声脆响,地上的王管家双腿的骨节以一个不可能的姿势扭曲着。
还有他杀猪般的嚎叫声。
时谨之和他带来的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但是靖王府的人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虽然他们平日里也没有少打杀下人,可是如今自己的安危皆在别人的手里,这杀鸡儆猴,还是很有震慑众人的威力,也是一种逼他们就范的方法。
王府内气氛陷入了空前的低沉。
时谨之最后转头询问段氏,“人到底在哪?”
段筀曲咬着牙齿否认,双方僵持不下,时谨之眼角的余光瞧见慢慢靠近,试图神不知鬼不觉出手的时琛,不屑地一笑。接着时谨之一脚踢开了段筀曲,伸手抓起了不远处时琛的衣领,直接拖走。
变故就在顷刻间,一屁股坐在地上,分不清是屁股更痛还是头更痛的段筀曲眼前一阵阵发黑,还没有等她清醒缓过劲来,就听见时谨之冷然地声音传来:“要救你的儿子,拿穆茼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