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清醒过来的段筀曲,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时谨之像死狗一样拖着时琛上了马车,只留下了这么一句威胁的话。
“王爷!他!他将琛儿抓走了!”
“本王知道。”靖王头疼极了,大儿子来作威作福了一通,将府里是闹得鸡犬不宁,他这个做父亲的也面上无光,如今听着段筀曲哭诉,除了更加头疼外,只有烦躁了。
“你们究竟有没有抓走那个女人?”靖王问道,依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发一顿疯,平日里,请他可都不会上门的。
段筀曲哭声一顿,心虚地低下头,“没有。”
时谨之下了马车,将时琛提在手里,头也不回地吩咐:“盯着靖王府那边的动静,再多派些人马继续寻找。”
待所有人散去,时谨之亲自压着时琛来到了地牢。
这里连穆茼都不知道,不知道府里还有这样一个阴暗地秘密。不过,时谨之也不打算让她知道就是了,怕吓着她。
随着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一股腐朽之气迎面而来,接着就是极为刺激人眼的场景。
阴暗潮湿环境,高低不平延伸向下的台阶,一条悠长深邃的隧道,两边是无数的牢笼,里面皆有不同程度的破旧之像。
再看,有的牢中还有其白骨堆放,其场景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时谨之把时琛带到了拷问区,在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侍时候,就看到了众侍卫抬近一个铁架,上面是早已生锈,还沾着丝丝血迹,满是尖刺的铁链。
时谨之直接吩咐手下,将人绑在上面,然后语气阴狠地说:
“时琛,现在不是在王府,没有人能为你撑腰,我再问你一遍,穆茼在哪里?”
时琛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真的很害怕,真的有些招架不住,谁能够想到,时谨之竟然敢这样对自己!甚至于差一点点就要答应,不过好在及时收住。
时琛自认为淡定,其实全身都在发抖,结巴地说:“你,你不能……你不能对我用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朝臣也会参你一本的!”
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时谨之,他自认为就算这个时候就算说出了实情,对方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他暗自言语,与其怎样都是死,还不如端住架子死不承认,或许留一点点余地,或许还能得救,咬紧牙关不说出时谨之想要听的。
“你以为我怕吗?”时谨之笑,眼神变得更加阴暗,他走到正在烧着的铁烙面前,有意无意的摆弄了起来。
时琛颤抖,无计可施之时,用语言敲打时谨之。
“你无需吓唬我,我也是王府的嫡子,我是你的亲弟弟,今天那么多人看见了你将我带走,你若敢对我做什么,你休想逃得了干系!”
时谨之不为所动,事实上从当初他带人上王府,一意孤行到现在早没了退路,他也从未想过,为今天的行为找借口。
他现在只想找到穆茼,哪怕拼上身家性命,哪怕拼上一切也在所不惜。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去动自己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