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是,他要应承下来没有其结果,只会将两边都开罪了,这等烫手的山芋还是不接为好。
他眼神游离径直转头,本想就此躲过,皇上显然也想到了他,挥手让太医下去了,说:
“裴允弦,你来看看。”
裴允弦心中暗苦,却不得不答应。
裴允弦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得出了和两位随性太医一样的结论。梁王会心一笑,嘴角还没有完全扬起,就听裴允弦又说:“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剖开马的腹部,如果真的被喂食了什么让其发狂的东西话,食道,胃部,肠道应该还有残留才对。”
既然已经插手了,裴允弦自然会尽可能地还原真相。
皇上微微一愣,生剖马腹吗?不过这是越王的战马,皇上看向越王,也想看看他的态度。
梁王开始有些心虚了,他心知肚明,如果一旦真的开膛破肚,说不定真的会让裴允弦检查出什么,虽然那药时无色无味的,但是难保不会被裴允弦查出什么,梁王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冒险。
可这是越王的马,轮不到他做主。就在梁王考虑怎么能够阻止又不让人怀疑的时候,其中一个太医说话了。
那名太医早就不满裴允弦许久了,因为裴允弦总是将他们整个太医院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他们大半生都醉心专研医术,到头来却总是被一个毛头小子压一头,早就不服气了。
“裴允弦,你如此去做不担心惊扰了圣驾吗?再说,有没有被下药验血是最直观的,如果随随便便就剖腹,那以后给人治病怎么办?为人医者,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
裴允弦神情一顿,淡淡道:“一切凭陛下做主。”反正该说的他已经说了。
梁王见状,顺着太医的话道:
“昱朝以仁爱治国,无论是百姓还是国土之上的,对万物皆应有仁爱之心。”
“莫说这畜牲甘为坐骑,乃有功之臣,怕是不能轻易伤害。裴公子,张太医说的也有道理,你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的,不是来残害生命的。”
裴允弦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王,他知道自己此举可能得罪了梁王,但是他只是说出了自己应该知道的。即便皇上没有想起他,从他听见听说这边的动静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今天的事终归是要一个结果。梁王和越王他只能选择得罪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开罪了。
两项取其轻,而梁王的态度从而也更加证明他真的有问题。
如此他都真想辩驳一番,只听他淡淡的说:
“梁王言之有理,只是我奉了陛下的指令,你既不让我查询,是否阻碍查询事实的真相?”
语毕,裴允弦转而向着皇帝,说:
“一切凭皇上做主。”
反正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梁王今天是肯定要得罪的了,本来两人也没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