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说实话,就地处死。”
小太监堆缩在一边,这边的动静这样大,许多人也停下了狩猎,闻风赶来。
其中有一人正好认出他的身份,想起昨天自己朦胧之间看到的一段插曲。
赶紧上前说,“陛下,他是梁王的人,而且,昨天晚上我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马厩中。”
皇上冷哼,然后转头挑眉看着梁王说:“梁王?”
刚刚这个小太监有那么一刻是朝着梁王的方向看,皇上也是火眼金睛了,这么明显的一眼不可能毫无察觉。
现在就是不知道对方是下意识的,还是可以混淆视听的。
梁王赶紧跪在地上,矢口否认,并指着刚才说话的人怒斥。
“你胡说什么?这一次猎场本王根本就没有带下人来,还是说你是想帮着三皇兄说话?可是他刚刚在父皇背后放冷箭可是证据确凿!”
那人咬着牙齿回顶,“我没有说假话,我是真的看见了,而且我跟越王并无私交,缘何帮他说话?”
梁王再一次辩解,双方就此僵持不下。越王突然说:“父皇,这件事情有蹊跷,但是绝对不是儿臣所为。”
想到了刚刚坠马的过程,梁王补充道:“而且,儿臣的马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刚才突然发狂,它平日里最是听话温驯,不可能突然发狂的。”
气氛一下子难以琢磨,皇上也越来越难辨真伪,最后只能下令。
“把那匹马牵过来,让随行的太医马上检查。”
不多一会儿,便有两名太医上前,轮流检查越王的马匹。
他们先是观其马的外相,瞳孔,取血,但终归没有查出有什么异常。
太医门齐齐跪在地上回禀,“启禀陛下,这马并没有什么不对。”
梁王心里得意,拿药可是他们从西域那边拿的,这些浅显的检查根本就看不出来。为了弄到这种药可是费了他们不少心思,就是担心查出来什么。
现在应该是安全了,但梁王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审时度势把握时机。
既然太医根本没有查出什么,梁王便趁机倒打一耙。
语毕,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越王,局势似乎又莫名地翻转了,皇上的表情也越发复杂。
时谨之站了出来,说:“陛下,这事必须的调查清楚,第一,梁王受其冤枉不可就此作罢,第二,若想要定越王的罪,也必须要有证据。”
因为刚刚时谨之救了他,所以面对时谨之皇上暂时还是给几分好颜色。
越王也看着时谨之,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做。
他们之间结盟的事情,是个秘密,就算是死对头梁王也不知道他们早就站在一条线上。刚刚的事情时谨之也没有看见梁王动手,因此也不能成为人证。
时谨之瞄了一眼裴允弦,他认为现在只有他的医术,说不定能够知道这匹马究竟有没有问题。
裴允弦陷入为难之中,此刻他没有现代高精尖的仪器,只能靠原始的手段来判断,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并不能够保证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