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再一次语气坚定地告知,“之前潋华公主向王爷要了几个武艺好的人,其中就有他。”
时谨之放下剑,选择相信了司徒兰的话,她毕竟是穆茼的姐妹,深深地看了一眼梁王后,对属下说:
“去将潋华公主请来。”
这个请字时谨之咬得极重。
话音刚落,潋华公主自己便露头了,她没有显现出一丝惧意。
自然且自信地否认并没有派人去找过穆茼,然后开始指责司徒兰。
“贱人,吃里扒外之辈,竟然信口雌黄暗害于我。”
梁王冷眼瞧着,他不是为了包庇潋华公主。只是他们如今是夫妻,她动手同他动手没有区别,只能否认。
司徒兰这次一改常态,她不像之前那般柔软,万分激动的反驳。
“你是公主,我怎能和你相提并论,论手段和计谋我怎比得了你,论演技我也不如你。”
潋华公主发怒,也顾不得平日以来的面子,和该有的规矩,直接给旁边的人使眼色。
到底是自己带来的家奴,贴身侍女毫无畏惧直接上前,扬起手就要打司徒兰。
却看先一反手,“啪!”
小丫鬟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眼里一愣,她平日里跟着公主趾高气扬惯了,现在被一个不受宠的侧妃给打了。
潋华公主也是一愣,“打狗也得看主人,你这是做什么?谁准你动本公主的人?”
语毕,甚至不惜又翻出了当日爬床那一事来羞辱司徒兰。
“果然是没规矩的,难怪之前会做出那等不知廉耻之事。”
这件事一直是司徒兰的痛楚,是她的七寸,被触碰底线也不管不顾地说:
“潋华公主好像比我好不到那去,你可别忘了当初和亲,你是一心想要嫁给靖世子的。”
“如今不如愿地嫁给王爷,谁知道你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怨恨嫉妒现在的靖世子妃,处处想要寻求机会报复?”
司徒兰嘴如刀子,极其准确的瞄到了问题的关键。时谨之冷眼瞧着两个女人的战斗,梁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这幕后指使的真正罪魁祸首更不能放过。
潋华公主脸色扭曲了一下,因为司徒兰说的都是事实,她现在根本就不敢去看梁王的脸色,正欲说对方信口雌黄,脖子上却感觉到了冰冷的触感,动作一止。
一把剑架在潋华公主脖子上。
旁边的小丫鬟大叫,“啊!”
潋华公主僵硬地转头,只能看见时谨之冷然的下颌线,怒眼微瞪,颤颤巍巍地说,“我……可是梁王妃,还是公主,你竟然拿剑指着本公主,本公主要见皇上!我要进宫!”
因为紧张,潋华公主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时谨之没有理会她,偏头看了梁王一眼。
“进宫?”
那正好,时谨之正有此意。
一个王爷一个公主,他是没有私自处置权的。
这不像之前那次大闹靖王府,还可以说是家事。而且段氏动手在前,皇上本着两方都不得罪,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把剑悬在脖子上的感觉并不好,潋华公主见时谨之的注意力没有在自己身上,她不怕死地偏移动了一步,借势逃跑,时谨之及时把宝剑一歪,划破她吹破可弹的颈部皮肤,
“啊……”
潋华公主吓了一跳,真正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也忍不住大叫出声,其他人乱做一团,一旁的家奴更是知所措,木然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祈求道。
“不要杀我家公主,不要杀我家公主。”
梁王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时谨之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把梁王府当成了随意可欺的对象,此刻尽管潋华公主做错了事,但现在也是他的人。
他默不作声,而是直接处将时谨之的宝剑打落在地。
时谨之看着地上的剑,忽然笑了,然后他语气极为低沉地说,“梁王殿下,潋华公主暗害别国世子妃,已经是别有居心,如今你还如此的庇护,本世子有理由怀疑你通敌卖国,别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