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之带着人上门的时候,梁王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府宅闯进了一群人,梁王的脸色青白交加。
“靖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谨之回头看着他,说:“前些时日,靖世子妃遇袭的事梁王知道吧?”
梁王当然知道,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对越王下手了,可是对一个怀着孕的妇道人家没有兴趣。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认为……”
梁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时谨之打断,“是你,是你府上的人做的。”
梁王没有准备,猝不及防如同被重鼓捶了一下,他确定自己没有做过,不由地问责时谨之。
“靖世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时谨之也废话,将那幅画直接展开怼到梁王的脸色,“这是你府上的人吧。”
看清上面的画着的人后 ,梁王还还不及感叹这画的逼真,脸上的血色便迅速褪尽,因为这人还真是他府上的人,而且鲜少出现在人前,没几个人见过他。现在时谨之拿着他的画像找上门,很显然,之前很有可能就是这人去袭击的靖世子妃。现在更是被人当做嫌疑犯画了出来。
时谨之冷笑,继续说“梁王,我已经查到这人是谁,你梁王府不该给一个交代和解释吗?”
梁王发怒,矢口否认:“时臻!你别无中生有,拿着一幅画就想给本王定罪吗?”
时谨之懒得于他废话,直入主题,“梁王殿下,我今日敢上门来,就是已做好十足的准备。”
语毕,只听大门口传来了御林军的脚步声,接着梁王府就变得热闹非凡,时谨之的人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将画上的人直接带了上来。
“你们……”你们竟然潜入府邸绑人。
这话梁王可不敢说,说出来就算是不打自招了。
一瞬间鸦雀无声,梁王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是怎么也想不到,时谨之竟然派人直接将人绑了。那他在前院气势汹汹地带这么多人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梁王想不到对方有备而来,虽然面上尽量维持着镇定,可是内心慌乱之下他无从搭话。
从猎场回来,父皇虽然面上相信了他,但是态度对他很是冷淡,如果再发现这件事和他梁王府有关……
可是显然时谨之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犹豫,“梁王可还有话说?”
梁王被动,但也不能沉默,只好硬着头皮说:
“此人,是我梁王的的人。”
他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人都已经在梁王府内被抓住了。而且,这李玉虽然没多人见过,但还是有人知道这是他梁王府的人。
时谨之点头,“梁王可知,这个就是那天袭击穆茼的人,既然梁王已经承认了,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时谨之脸色平静,语调也没有什么起伏,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梁王背脊一僵,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却感觉冷风嗖嗖的。
梁王脸色骤变,立马解释:“怎会,此人虽是我梁王府的人,但是为人忠厚本分,身上也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是袭击之人。而且本王与靖世子往日无怨今日无仇的,怎么可能会做那等吃力不讨好之事?”
时谨之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寒光,他这次没有再和眼前之人争辩,而是采取了最为极端的办法,直接抽出宝剑,挥向了李玉喉咙之处。
只凭借着本能的反应,那人硬是挣脱了身边压制的侍卫,一个闪身避开。
所谓谎言不攻自破,梁王越发的不自在,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立即一脚将那人踹飞,怒道:
“你竟然会武功,你竟敢在我梁王府欺骗本王如此之久!”
时谨之嗤笑一声:“够了,梁王别在演了,难道又想要故技重施吗?”
语毕,他直接把宝剑挥向了梁王,直抵住他的胸口。
梁王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虽然大家都可能看出来了那天他是弃车保帅,但是这么地说出来还是第一个。
梁王不信时谨之会当众斩杀自己,被人上门这样拿剑指着,梁王只感觉颜面尽失。
“时臻!你敢!你可知做什么事都得承担后果!”
时谨之面无表情的搭话,“我当然知道,这句话还给梁王殿下更合适。”
远处司徒兰得知了这边的动静,忙走过来,时谨之知道她跟穆茼关系好,也没有派人拦着她。司徒兰看过画像后,说:
“这人我也认识,可是他早就已经被派到潋华公主身边了。”
时谨之略带诧异地看向了她,虽然没有说话,眼里可尽显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