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压着李玉走了,至于梁王,看着倒地后脸色苍白几乎晕过去的潋华公主,本来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去找穆茼的麻烦,又在心里骂了一声活该。但还是叫了大夫来为她止血包扎,潋华公主受的不是致命伤,只是伤口要疼上好一段时间了。
很快,皇上就派人将梁王请进了宫里。
这件事潋华公主当初做时本来就没有进行过周密的计划,时谨之知道是谁后,即刻找出来了不少人能够证明这人在猎场的确是朝着靖世子妃帐篷方向去过,也曾有人见过他受伤回去。
梁王进宫后脸色越发的不好看,心中暗自掂量,没有想到还是惊动了父皇,那么此事怕是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必无可避逃无可逃,如今只能想着怎么能够将自己给摘出来。
反正指使和动手的的确不是他,只要让李玉承认这件事和他毫无干系,一切都是潋华指使,虽然他也有可能被迁怒,但终归是要好得多。皇上也不会重罚,只看他如何把握了。
可是还没有等他开口为自己辩解,越王和时谨之一唱一和地让他根本就插不进去话。
时谨之根本就不承认这是一桩女子间争风吃醋,因爱生恨的戏码,和越王两人有意无意,不着痕迹地往因为她狩猎救下皇上,妨碍了某人伤害皇上又同时陷害给越王的计划便怀恨在心。
梁王听见的时候都惊呆了。
可是重重证据摆在皇上面前,之前的那件事本来都翻篇了,现在又重新被提起,皇上的怒火也是双倍的,怒不可竭地将手中砚台砸向梁王,当即见了红,又罚他半年禁闭。
语毕,皇上疲倦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时谨之和越王对视一眼,半年的禁闭,足够他们做很多事情了。
而这半年里,梁王只能待在王府里禁闭思过,说不定,等禁闭解除,出来已经是另一番天地了。
毕竟,京城里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可以改变当前的格局。梁王这次受了这么重的处罚,出来后能不能复宠都不一定了。
而且,原本站在梁王身后的定安侯府自从顾弈掌权以来,态度就很是奇怪。
梁王气急,捂着满头是血的脑袋,只觉得憋屈至极,偏偏此时还不能发泄,思绪飞转,很快出宫回府。
长达半年的禁闭开始了。
第二日,潋华公主从昏迷中醒过来,感受到肩头的伤,躺在床上愤恨得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毕竟是她曾经爱过的人,对她曾经的感情不屑一顾,更是用剑刺伤她,简直将她的尊严和傲气践踏摔碎进了泥里。
更让她气愤的是,梁王从昨日进宫回来后,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她,难道不知道她伤得这样重?难道他没有告诉皇上治时谨之的罪?
等潋华公主伤好一点儿,可以下地了,气冲冲找到梁王,相对之时,梁王毫无分说地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潋华公主为之一愣,她从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肩头的伤也疼,怒指梁王。
“你竟敢打我,我可是公主……”
梁王更是暴怒,他直接将她拽到了镜子前面说道。
“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语毕,他像是摔抹布一样松开了手,独自走到一边,独留潋华公主一个人发愣。
稍许,梁王毫无感情的说道,“来人。”
家奴冲了进来,梁王以严厉的语气告诉他们。
“从今天开始,给本王看住潋华公主,时刻盯着她,不准再踏出她院子一步。”
他被关禁闭了,这罪魁祸首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