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司徒兰一个人伫立在窗前,她一人彻底绝望,双手不自觉的轻轻抬起,抚摸着身上因为昨天的事,留下的道道伤痕,独自难过,伤感缅怀。
她想和离的,现如今,她和梁王的交集却越来越深了。
……
玉玉的满月宴,许多大臣权贵都来了,一时之间客似云涌,人朝不断地向着里面拥近,时谨之予以应对脸上堆着微笑,直到靖王慢慢的走进,他气息凝重,像换了个人似的,气压低得吓人。
“你来做什么?”
时谨之没有留一丝情面,他把自己抗拒的情绪展露无遗,靖王一时有点下不来台,本应该马上离开,可以一想到时谨之毕竟是心里有气,便强行忍住脾气,语气平和的搭话。
“本王是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时谨之低声说道:“今天人多,我不想闹得不愉快,你不该来的。”
靖王给脸上闪过一抹悲哀,终究他还是在意这个儿子的,其实今天来他是有意思,想要解释,也想消散之前的不愉快,可现在看来这绝无可能。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礼物,一脸的落寞无奈之相,最后只能慢慢地转头,穆茼正巧从这儿经过,她随口说了句。
“这是怎么了?”
靖王看了看时谨之,有些尴尬地说:
“本王是来看孙女的,还特意准备了礼物。”
穆茼脸上流露出尴尬,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多少有些了解,也很陌生。她还是第一次和他正式见面说上话。
他是时谨之的父亲,也正因为如此,她没办法表明什么态度。
靖王见时谨之脸色稍缓,便厚着脸皮直接挤进了门内,伸手想要抱一抱孩子,时谨之赶紧阻止,其他人瞬时之间停下动作看向这边。
穆茼只觉得一脸的不好意思,之后,她瞄了一眼时谨之,悄悄说:
“今天人多,不管怎么样还是以和为上吧。”
时谨之没有吭声,靖王脸上闪过一抹开心,随即便打开礼物,是一把长命锁,他亲自为孩子带上。
时谨之这次只是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靖王似乎又大胆了一些,他再一次靠近时谨之,低声试着说。
“你也不要再怨父王了,自从那天之后,父王便让人悄悄的去查明真相,知道了……”靖王的语气有些哽咽,没继续说下去,顿了顿说道:“以后你再也见不到她了,父王罚她永远幽禁在她的院子里。”
说到这,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想看看时谨之的表情,当发现时谨之并没有动怒,接着往下说。
“父王老了,没事的时候常回去看看,父王保证段氏不会再给你添堵了,你也消消气吧。”
“还有,时琛身上的伤也无需挂念,好得差不多,就是多写了一些病根,最近身体不太好。”
语毕,他不经意地叹了口气,时谨之却是冷笑丝毫不为所动,他想到上一世的父亲,何尝对自己这般,想来还真是可悲可叹啊。
他突然不想听靖王,多说一句废话,自己也没有一点点想要改变心中想法的意思,他再一次面无表情的下令。
“靖王,如今你得偿所愿,孩子你也见到了,礼物也送了,你该离开了!”
靖王脸上的表情僵住,而后,极不自然的回答,“是……是,本王该走了。”
时谨之转头,看都懒得在看他一眼,直接扔了一句,“送客。”
府里的下人走了过来,他倒是没有世子那般硬气,但却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靖王即便脸皮再厚,此时怕也是在呆不下去了,一甩拂袖踏步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