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怔了下,讪笑着道:"也没遇到什么事情,就是把人带到了营里……"
"嗯?"言深还没说完,慕容骁的脸色就变了,"把人带到了营里?伤的很严重?"
"是呀,昏迷了,还带着个孩子,我看着实在是可怜,就私自带回来了。"
慕容骁了然点头,"等醒了就让他们回去吧,毕竟是军营,闲杂人不能逗留。"
言深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恭敬道:"是。"
等待片刻,二人没在说话,慕容骁又思索了好一会儿,发现他还没走,诧异道:"你还有事情?"
"哦,没没事。"
"没事就出去,杵着做什么?"
言深点头,退了出去。
他出来后深呼了一口气,跟自家爷聊天,简直能冷死个人。亏他没敢说是个女子,若是让爷知道,还不剥了自己的皮?
可怕,太可怕了,等那夫人醒了,赶紧送走。
白萱昏迷了一晚上都没清醒。小鱼儿就睡在她床边,守着她。
翌日,天色微微亮,白萱悠悠转醒,望着陌生的地方,惊了一霎。手被人拽着,她扭头就看到了床边熟睡的小人,伸手抚摸他的头。长长的眼睫上面还挂着泪珠,一定吓坏了吧。
只是,这里是哪里?
她抚摸着头,头上也被包扎着,应该是被人救了,只是这蒙古包一样的房子,莫不是游牧人救了自己?
"娘亲,你醒了?"小鱼儿醒来就看到她坐着。
白萱朝他笑笑,"嗯,醒了。"
小鱼儿扑进她怀里,"太好了,娘亲总算是醒了,我以为娘亲再也醒不来了。"
"傻孩子,怎么会呢。乖,不哭了。"白萱伸手擦了孩子的眼泪,又看了周围,询问道:"告诉娘,这是哪里?"
小鱼儿摇头,"我也不知道,娘亲被官差救了,是一位很帅气的大哥哥救了我们。"
官差?
"这是军营?"白萱扶额,说好了不和官差打交道的,看来都是命。
"我不知道。"
照看他们的侍卫听到了说话声,便走了进来,一看她醒里,高兴的询问道:"夫人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谢谢,我没事了。"白萱不管有事没事,这地方都不能久留,只是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她尴尬至极。
侍卫说:"肯定饿了吧,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侍卫出去了,白萱吐了一口气,见小鱼儿望着自己,她瞬间笑了,小鱼儿也跟着笑起来,"娘亲肚子在叫,嘿嘿。"
没多久,侍卫端来了粥和馒头,叮嘱了几句就出去了。小鱼儿拿着馒头递给了白萱,"大哥哥今天怎么没来,我们还要感谢他呢。"
"但如果要感谢,等会儿我们就去感谢他,快吃吧。"
主营里,言深在和慕容骁商议今天的计划,侍卫从外面进来,先给慕容骁行礼,然后望着言深,道:"那位女子醒了。"
言深没想他会直接在慕容骁面前说,慕容骁蹙眉,"什么女子?"
侍卫吓的不敢抬头,言深退后一步,低着头,"是昨天救回来的……"
"女子?你救的人是个女子?"慕容骁冷眼望着他。
他和侍卫急忙跪下来,"王爷息怒,只是昨天情况紧急,属下也是迫不得已的。"
"简直胡闹!"
慕容骁表情严肃,呵斥道:"不知道营地不准有女人吗?"
言深道:"知道!"
"知道还带来。"
言深没作声,慕容骁瞥他一眼,道:"念你也是初犯,扣你这个月的月银。既然那女子醒了,那就让她回去吧,这里不是她待的地方。"
"是。"言深站起来,刚转身又折回来,道:"爷,其实这位女子就是上次跟属下说要开渠引水的人。"
"哦?"慕容骁讶异的看着他,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点奖赏,让她离开吧。"
言深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言深跟着手下一起退出去,手下带着歉意说:"言哥,实在是对不住,是我害了你。"
"没关系,我这不是没事吗,走,去看看那夫人。"
言深大步走在前面,手下跟在后面,"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吃的。"
"嗯,很好。"
言深进入帐内,白萱已经吃好饭了,刚从床上下来。她看到有人进来,警惕起来,小鱼儿站在她身边,看到来人,喊道:"大哥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