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是吧?”皇后看穿她的心思:“以后想问本宫什么,都直接问,不必拐弯抹角。”
秦绫初:“……”
“我呀,与你娘亲是手帕之交。”皇后微微仰着头,像是回忆什么美好的往事:“你娘亲年轻的时候,便是个美人,万没想到你比她更甚啊。”
突然被夸好看,秦绫初也害羞的微微红了脸。
“前段时间听闻你与宁郡王订婚。”皇后叹了口气:“宁郡王虽是个不成器的,但也算念过几年书,知道点儿圣贤理,你若嫁过去当不会受太多磨难,我便想着给你备份嫁妆去便算了。”
秦绫初这才想起来,上一辈子她嫁人之时,确实有一大箱子嫁妆,她爹说是皇后娘娘的添妆。
那时她还想,她与皇后娘娘无亲无故的,怎么会给她添妆,原来是这层因故。
“可是后来你撕毁婚书,我便知晓,你迟早会有这么一遭。”皇后顿了顿:“那陈妃心思狭隘,爱子如命,你当众让她儿子吃了亏,她定然是要你身上讨回来的。”
“所以,你一进宫,我便派落雨前往长青宫,看准时机救你出来。”皇后看着秦绫初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满意的笑了笑:“你这孩子,真是实诚。”
秦绫初的亲生母亲梅若情生下她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上一世她嫁入宁郡王府之后,受再多委屈,也无处可诉。
如今她竟在皇后这儿,体验到了如母亲一般,温柔的感觉。
思及此,秦绫初只觉鼻尖一酸,眼泪便不由自主的落下。
皇后一见她哭了,无奈的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哭了起来,可是受了陈妃的欺负?”
秦绫初吸了吸子,红着眼睛摇了摇头,而后又笑了起来:“不是的,只是很开心。”
“小姑娘家家的。”皇后笑了笑,用手帕给她擦净眼泪:“日后若是遇上什么麻烦,不必自己撑着,可向我来求助,坐在皇后之位上,别的本事没有,护个你还是绰绰有余。”
秦绫初认真的看着王夫人:“王夫人,您信我一次。”
“信你一次?”医者吹胡子瞪眼睛:“这胎心已停,若不及时将孩子打掉,王夫人性命不保,岂是容尔等黄口小儿来这招摇撞骗?”
“我只需为王夫人施针片刻,若是届时孩子胎心未跳,再打掉也来得及不是么?”
“可你若使害王夫人又如何,王夫人千金之躯,岂容你……”
王夫人摆了摆手:“我瞧这位姑娘温和有礼,面目纯善,当不会害我,不如就让她试试吧。”
说着往内屋看诊室走,完全不给那医者反驳的机会。
秦绫初跟在她身后吩咐道:“针有么,来一套。”
医者:“……”
过了好半晌,秦绫初才内室走出来,那医者己经急得团团转:“王夫人如何,她若是有半点儿闪失,你吃不了兜着走。”
医者冷哼一声走进屋内,一把脉那根微弱的脉像竟然真的在跳动。
“如何?”王夫人见医者这般表情,有些担忧的问道:“是不是没有成功?”
“这是神迹……”医者豁然站起身拱手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王夫人一听,她的孩子这是被挽救回来了啊!
“那位姑娘人呢,我要重重谢她!”
医者转身走到药材店的大堂内,秦绫初早己经消失不见:“刚刚那位姑娘呢?”
“己经走了,临走之前交代我们,不要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药童乖巧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