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秦敏之看着秦绫初难看的脸色:“行行行,我不说了行吧。”
当夜,威远候没有吃晚饭,独自一人在书房,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秦绫初进宫都是被扶着进宫的,给太妃诊完脉之后,秦绫初一到威远候候府便靠在了榻上。
丫鬟眼见自家小姐的衣服上渗出点点的血迹心疼的道:“小姐,奴婢给您再上点儿药吧,那血又渗了。”
秦绫初点了点头:“嗯。”
背上实在火辣辣的疼,疼得她昨夜一夜未睡。
清凉的药膏抹在皮肤上,止住了那钻心的疼,秦绫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咔哒——
一声轻响,秦绫初从梦中惊醒。
她抬头一看,屋外一片漆黑,想来是夜己经深了。
“青桃?”秦绫初试探着喊了一声,却毫无回应。
秦绫初费劲儿的坐起身拢了拢衣服,后背的疼痛,使得她不停的哈气。
谁在那儿?
一道黑影闪过,房间内的蜡烛被点亮。
借着烛光,秦绫初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容铮?”
“怎么,见到我这么开心?”容铮丝毫不客气的捞了一把凳子坐在她的榻前。
秦绫初下意识的扯好自己的衣服,正色的看着他:“容公子这样大摇大摆的闯女儿家的闺房,是不是不太好啊?”
慕容铮心下暗想,这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模样,怎么有些眼熟?
“听说你被打了。”容铮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特地来送药。”
秦绫初接过瓷瓶,放在鼻尖闻了闻,确实是有助于伤口恢复的药物,这才淡淡的道:“阁下想送药,完全可以给我哥哥,让他转交给我,而不是做梁上君子。”
慕容铮挑了挑眉,暗想这女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刚收下他的药,就斥责他不该翻墙进来。
“你哥?”慕容铮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可非常想搓合你我,如果我将药转交给他,你猜我明日是不是会被邀请到威远候府作客。”
“不可能。”秦绫初信誓旦旦的道:“我哥,是个势利眼,他想让我嫁给王爷,随便哪个王爷。”
慕容铮听完,笑得更是大声:“那在下,确实是配不上了。”
“不过你那番‘世道’言论我可是听说了。”慕容铮挥了挥扇子:“现在几乎全京城的女子,都知道你了。”
秦绫初挑了挑眉:“什么‘世道’言论?”
“女子沦落风尘,是男子的错,而男子寻花问柳无错,却还要怪在女子身上。”慕容铮似笑非笑道:“你可知,这一番言论,造成多少家庭不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