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绫初和肖良都已经尽力救治,但那过量毒药,还是给试药的人留下了永久性的伤害。
秦绫初看着醒过来的妇人,轻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妇人缓缓睁眼适应屋内的亮度,过了好一会,干裂苍白的嘴唇才开口道:“我……我就感觉有些眩晕,其他没什么了。”
秦绫初看着妇人的双腿,冷漠地出声接着道:“你再继续感受一下吧。”
秦绫初刚刚给妇人做了遍全身检查,发现她双下肢的触感传达不到大脑上,连膝跳反射都消失了。
妇人听了这话有些不安,开始认真地观察起自己的身体。由于才醒过来,她一时间还真察觉不到。等到她想站起来检查时,发现自己双腿不听使唤。
“我好像……我的腿……”妇人不敢相信,用手死死地捶打自己的双腿,但一丝一毫的痛觉都感受不到。
她的泪珠一滴滴地掉在有些旧色的裤子上,秦绫初转头去观察其他清醒的病患,没有再跟妇人多说什么。
秦绫初心塞得很,这一切的结果都是那妇人的选择,她阻止过,没用。所幸就不再管她了,就像佛不渡想死之人。
她秦绫初,也不愿再浪费时间精力给不珍惜自己身体之人。
将所有患者都检查过一遍后,那妇人的情况是比较严重的。其他的虽然没有瘫痪,但多多少少还是留下了些无法根治的后遗症,那将要伴随他们的一生。
试药的人都闷不做声地从歃血楼下属那里拿到他们的酬金,手里捧着十两黄金的人,没有一个是笑着的。
肖良也像是被抽去灵魂一般,摊到在一边的座椅上。
秦绫初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离开了房间走了出去。
慕容铮看到秦绫初出来,却没有勇气上前和她搭话,就这么目送着她离开。
就在他以为秦绫初要离开歃血楼的时候,发现她只是去外面的桌子倒了一杯水喝。救治人的力气花费太大,她一口气喝了好几杯水。
肖良也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坐在了秦绫初的对面。
喝完最后一杯水的秦绫初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你也看到结果了。”
“他们都得到了贪心的惩罚,你也是。不要再继续做研制毒药和拿活人试药的试验了,没有结果的。”秦绫初说得很平静。
肖良痛苦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心像是被两只手活生生地撕裂开。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已经找不到更好的解毒方法了。我没有想要害人,我只是想……更快地获解毒方法而已。”
秦绫初看着年过半百的肖良,刚刚冰冷的心还是软了下来,“你有的。”
肖良不解地看向秦绫初,“你一直坚持着的传统医道,就是你最好的解药伙伴,没有什么,比它更好的解读方法了。”
秦绫初抓起水壶给肖良也倒了一杯水,推到他的面前,“师父,你坚持了二十三十几年的东西,怎么能因为急功近利就忘掉了呢。”
“师父啊,你应该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