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看向自己残疾的腿,“我当时就恨自己啊,怎么就不能冷静下来,为什么这么慌张。沈维康这些天的表现太有我之前的样子了。”
“所以我很羡慕你我的徒弟,你好像天生就适合当医师,处事不惊,不像我初学的时候。”
秦绫初听完很不认同师父肖良的说法,“师父,你不应该否认任何适合的自己。”
上一世秦绫初可谓是吃尽苦头,但她从来没有怨恨过那个懦弱被苏暮婉欺骗的自己。
这些都不是她的错,错的是苏暮婉,错的是慕容瑾。她的单纯,她的善良,都不是苏暮婉和慕容铮那样对她的理由。
秦绫初还想多开导自己的师父几句,寝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休息了一天的沈维康的确精神状态要比之前好很多,眼底的红血丝也不见踪影。
肖良见沈维康来了,就打发秦绫初快些回去休息,“好了好了,人沈维康来了,你就好生地回去休息吧。”
秦绫初颔额,她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是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沈维康第一时间就往夏荷的床榻走去,看到夏荷退烧了,差点喜极而泣地哭出声。
肖良走到沈维康身后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你个大男子,至不至于。”
沈维康不说话,就这么握着夏荷的手哭哭啼啼。
好沉,眼皮好沉。
这是夏荷的第一感觉。
好像有很多人再叫她,她记不清了。
大脑一片空白,渐渐地,身体上的疼痛传到大脑,夏荷疼得直皱眉。
她隐约听到有人哭,也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
秦小姐好像对她说话了,“夏荷,很快了,马上就要熬过这个夜晚,你再坚持一下。”
夏荷努力地想告诉秦绫初,自己没事,她会坚持住。可是她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真的很努力了。
“先生!老先生!夏荷哭了!”
这是夏荷喝了黑千足毒素以来第一次听的这么清楚,是沈维康的声音。
肖良走过来扒开了夏荷的眼皮,点点头道:“看来她很快就要醒过来了,眼睛已经有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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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铮收到了皇城的消息,将信息看完,脸色沉得厉害。
慕容铮抬手叫来左护法。
“主上?”左护法本来还在外面抓蝴蝶玩,突然被叫进来看到自家主子一脸黑,心感觉拔凉拔凉的。
虽然他在边境是混了点,也不用这么对待他吧。
慕容铮将手里的信用火点燃,“你立刻会皇城一趟,跟在秦绫初的身边。”
左护法不明所以,歪着个脑袋,皇城有危险了吗?
慕容铮咬牙切齿道:“该死的南疆人动手动到我未婚妻的头上了!你还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