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看着肖良将沈维康叫了出去,不免有些紧张,扯着秦绫初垂落在床边的衣裙着急地拉了一下。
秦绫初伸手拍了拍揪住她衣角的手,“无事,别担心,师父只是想要提点他几句。”
见夏荷的手松开,秦绫初用脚勾过旁边的一个矮凳,栖身坐在了凳子上。
“因为太在乎你了。”秦绫初想起沈维康这些日子来的情况,就忍不住想笑,“他这几日一事无成,你一出现什么状况就会六神无主,都没有自己的思维了。”
夏荷听得一愣,“沈太医他……”
秦绫初体贴地接过话,“他这样可不是一个医者应该有的职业道德。”
夏荷懵动地颔额,秦绫初像看女儿那般,轻轻地抚摸了夏荷的额头,“我们夏荷的喜欢会得到回应的。”
秦绫初的话就像是所有美梦的开端,夏荷在秦绫初的抚摸下渐渐放下所有担心,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好像从来没有睡着这么好过,什么都不用担心,一觉醒来,她想要的都会有。
秦绫初见夏荷睡过去了,将被子的四角捻好,防止夏荷踢被子,睡起来也舒服一些。
等秦绫初整理完出门时,就见沈维康像个孩子那般站在榕树下,被肖良提点。
看着肖良的样子,秦绫初莫名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父亲请私塾的先生来教她,那种教育者的感觉到现在还是偶尔会让秦绫初有些害怕。
肖良待人待事都特别认真,可能因为沈维康最近太懈怠了,肖良骂起来格外恨。
“以后夏荷生病你是不是都要别人给她看病?”
沈维康又是那副老样子,嘴巴紧闭,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
肖良看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你这几天除了守在人家夏荷床边还干过什么事情?你身为一个太医署的医者,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太过废物了吗!”
自从他成年一来,鲜少有人这么骂过他,沈维康被肖良说得脸色煞白。
肖良见沈维康脸色不好,也不在说话,就这么用锐利地目光大喇喇地盯着沈维康。
沈维康被说得口干舌燥,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可偏偏老先生说得都对,他这几日,确实是太过浪费时间了。
肖良用手肘撞了撞沈维康的胸膛,“像个男人一样。”
这次沈维康重重地点了点头,肖良知道,这是听进去了。
余光瞥见秦绫初出来,肖良也不在浪费时间,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桌石凳,“去那边坐着,我们好好商量一下。”
秦绫初见沈维康浑身的气质,隐约察觉到什么,出声笑道:“终于回过神来了?”
沈维康的脸白了又红,他羞愧地点了点头,“以后不会了,我就是……我只是,太过担心了。”
待三个人都落座,秦绫初伸手拍了拍沈维康的肩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夏荷能好起来你贡献地是最大的。”
这次的会议还是关于给夏荷开药,开什么药,剂量怎么确定,是先解毒,还是先保住本地。
沈维康听得比任何一次探讨病情都要认真,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只听秦绫初或者肖良说,他努力地提出自己的意见。
最终三人商讨了许久,决定还是先停止解毒,将身体养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