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挥手招呼押解两个秦国广告员的御林军:“把他们两个弄过来。”
那两位已是魂飞魄散,来到陈政面前跪在地上道:“吕老弟救我们,我们也是奉了范丞相之命才来韩国的,我们方才还救了你的命呀,我们也没有为难你呀,我们只是想把你送到咸阳而已呀!”
“别在这儿呀呀呀的了,说,赵郝那个老巢在什么位置?你们领路,带我去找他。”
“这…,这…?”
“这什么这?”
广告员指了指身后那一片倒下的秦国特战队员:“知道路的已经躺在那里面了。”
“啥?那你们俩给我领路。”
“我,我,我们俩就是耍嘴皮子的,具体任务都是他们安排的,我们只是名誉领队。”
“我顶你们个吃干饭的!合着你们只会耍嘴皮子是不?看看这些死了的人,拍着胸脯想一想,你们当这个领队要脸不?亏心不?”
“这可是范丞相安排的。”
“老范就是靠耍嘴皮子当的丞相,当然重用你们这些溜须拍马、顺杆儿爬的货色,真有本事的人,像白起那样儿的,都得靠边儿站。我这会儿跟你们说这些干啥?说了也白说。御林军兄弟,把这两人看牢了,别跑了他们。”
看着广告员被御林军连拖带拽的弄走了,陈政心想,赵郝那帮人肯定还在新郑城内,如果今晚不把他们一网打尽,明天就没戏了。怎么办?这么大个新郑城,怎么找?
咦?有了!“韩老弟,领着队伍跟我走。”
李牧忙问:“吕大哥,要往哪去?”
“目标,赌坊,走着。”
御林军统领迟疑地看着韩非,心想,既然吕不韦已经在棺材里大变活人了,那咱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韩王还在王宫等消息呐!这又是要往哪去呢?跟咱还有关系吗?
“你,你还,还愣着干,干什么?听,听吕大,大哥的,给,给大哥一,一匹马,你在,在前面带,带路。”
得!韩公子发话了,韩王就是责怪起来,也有人顶着了。“得令!城上的弟兄们,把下面清理干净,其他所有人,向赌坊进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赌坊,那些大汉还心有不甘的在那儿救火,冷不丁斜眼一看,我去!这么大阵势?!来帮忙灭火的?仔细一看,哎呦!被绑架走那位怎么在马上坐着呢?
陈政一看也是心中一乐,这是谁替天行道干得好事,把这个人间魔窟点着了?烧得好!
那些大汉再一看,哎呦!那个被咱们当沙袋练拳的猪肉炖粉条儿也来了。他们俩到底啥来头?这次肯定是来报仇的。快跑!
赌坊的大汉们也顾不上救火了,转眼跑了个干净。
陈政骑在马上,从怀里掏出范睢写得那个路条来,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众人一看,这是个啥玩儿法?
苏代在一旁斜着眼睛冷笑着,这厮又要玩儿什么花样儿?
只见陈政骑马缓缓前行,口中默默念叨着什么。看来,陈政是要亲自体验读秒追踪法。
谁知陈政骑马东行了310秒,牵着缰绳左转时,马头一下撞在了墙上。陈政拿开路条一看,离左转路口还有十几米呢。
从路口左转后再蒙眼,直行了150秒,该右转了,这次幸亏李牧手急眼快,打马上去牵住了陈政的坐骑。陈政睁眼一看,差点儿掉沟里。这个办法也不准呢?
后面的韩非等人,以及那些御林军一个个面面相觑,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憋不住,眼前这位吕公子是不是在棺材里待傻了,蒙着眼睛梦游呢?我们可还想早点儿回家补补觉呐!
那个御林军统领忍不住看着韩非:“公子,我们陪这位吕公子玩儿啥呢?韩王可是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能不能让他不要再闹了?”
韩非也是非常奇怪,吕大哥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受刺激了?
陈政还是不依不饶:“不行,再走一遍,我就不信今晚找不到那个该死的赵郝。李牧兄弟,你给我找一辆马车去,咱从赌坊重新走一遍。”
还要原路返回再走一遍?李牧见陈政态度异常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这会儿到哪去找马车呢?
“你带上锤子,去新郑城西门,就把刚才那辆放棺材的马车给我牵来,咱们赌坊门口见。”
好吧,你是大哥你做主!就算大哥今天晚上疯癫了,我李牧就陪你疯一次、癫一回,谁让你是我大哥呢!
一行人领着御林军浩浩荡荡回到赌坊,刚才消失不见的大汉们这会儿又跑回来救火呢,扭头看见黑压压的御林军又回来了,What?深更半夜的,你们逗自己玩儿呢,还是逗我们玩儿呢?我们他奶奶的火也不救了,反正也没救了,爱咋咋地吧!咦?被绑架走那位怎么下马了,怎么不理咱们呢,怎么站在那里了,等谁呢?
不一会儿,李牧骑着马,荆锤驾着那辆放着棺材的马车回来了。
这下可把赌坊的大汉吓坏了,哎呦我去!把棺材都预备好了,这是要杀我们灭口啊!我们的赌坊都烧成灰烬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也太狠了吧!
陈政见马车到了,用手一指那些赌坊的大汉,那些大汉立刻跪倒了一排,磕头如捣蒜的求饶起来。
哎呀?这一阳指就是厉害,让我再给你们亮一招狮吼功:“没事儿的都一边儿待着去。”
“李牧兄弟,把我的眼睛蒙上,手脚捆上,然后把我放棺材里,听我口令行事。”
“好嘞!你说咋办咱咋办。”
御林军们一看,这啥玩意儿这是,赵国派来的这个吕不韦是啥路子,不是寻常人、不走寻常路?在棺材里没躺过瘾是不?遛我们玩儿呐?
赌坊的大汉们打生出来也没见过活人主动钻棺材的,一个个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打脸的打脸,掐大腿的掐大腿,哎呦!真疼啊!
陈政被李牧和荆锤抬进了棺材,只听棺材里面传出指令:“往东走。”
众人一听,得!上马,走着。
荆锤驾着马车一路东行,片刻又听陈政呼喊:“左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