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你还好意思说!“好吧,你们河东郡的选美大赛谁是评委?你告诉我,我很好奇。”
还没等王稽说话,那些大姐大发话了:“哎呀这位公子,还问谁是评委,那可都是王大人的夫人小妾们,不然我们的花容月貌怎会让三位公子看见。来来来,先敬公子们一樽!”
王稽尴尬地看了一眼陈政:“哥哥我来到河东郡准备搞一个选美大赛,不知谁走漏了消息,让我那些婆娘知道了,吵着闹着要当评委,怎么样,她们的眼光还不错吧?”
陈政也是无奈了,经过一阵激烈的争论,终于让那些大姐大消失了。
“王大人,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
“哈哈哈哈!吕老弟开什么玩笑。待会儿可是惊喜连连,先别急,来来来,喝完酒再说!”
喝了一樽又一樽,陈政感觉这河东郡的酒怎么跟之前喝的战国佳酿有点儿不一样呢?怎么感觉头有点儿晕晕乎乎呢?
“吕老弟,有几句话哥哥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你有啥话,直,直说。”陈政正怀疑河东郡的酒喝了上头呢,估计这酒酿得跟那些大姐大处在同一个层次,都是河东水平,没准儿待会儿就得跑出去狮吼一阵子。
“我说你吕老弟呀,为何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非要掺和秦赵两国的事儿呢?你说你,要金子有金子,要朋友有朋友,咱们若是多多合作,何愁咱们不发达呢?你可倒好,在赵国、魏国、韩国是一路高歌,鼓动着他们跟秦国为敌。咱就说长平这场仗,秦国损失了多少,才把一个区区的上党挣到手里,你却要劝赵国和韩国背弃割地协议,难道你非要看着秦赵两国再次刀兵相见?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你不懂,我,我跟你说,说不明白。”陈政越听王稽说话,眼神越加恍惚起来。
“你王哥我虽然想不明白你要干什么,但你可是把范哥给气着了。想当年,我冒着天大的风险把范哥从魏国带到秦国,范哥能有如今这番光景多么不容易!他为了秦国的霸业,那可是把秦国的王侯公子们得罪光了,现在也就我王稽和郑安平跟范哥最铁。你说,我能不替范哥着想吗?范哥为了这场长平之战,耗费了多少心血,最后还是听了你小子的话,才想办法把白起从赵国拽回来。眼看着赵国的六座城池要到手了,你却突然冒出来拦了一下子,我就想问问,你脑子里是咋想的?”
李牧这时也是恍恍惚惚,拿手一指王稽:“我说王,王大人,你不要指,指责我吕,吕大哥,大,大哥这么做,自,自有他的道,道理。”
韩非倒是没喝多少,似乎比陈政和李牧清醒一些:“对,韩,韩国割,割地的事乃,乃是父,父王的意,意思,跟吕,吕大哥无,无关。”
王稽看看李牧,又看看韩非,一脸无奈道:“没,没你们俩啥,啥事儿,少,少插嘴!”
李牧猛地站了起来:“你,你王稽,学我说话可,可以,不准学韩,韩公子,你,你这样是,是对韩公子的不,不敬。”
王稽冷笑了一下:“我,我说你个李,李牧,我说话学得就,就是你,没,没学韩,韩公子。”
李牧也是急了:“你,你,你学得就是韩,韩公子!”
陈政迷离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都成了双影儿。摆动着右手道:“王大人,我,我这次到你这儿,这儿来,可是你邀,邀请来的。你派的那,那个人不是说,说了嘛,我这次来秦,秦国,跟范,范丞相那点儿小,小误会,你在中,中间调和调,调和不就得,得了。我,我可是还,还有大事儿要,要办呐。”
刚才还阴冷着脸的王稽又变了口气:“是啊,是啊!吕老弟说得没错!既然老弟主动来秦国办事,我王稽还真是佩服吕老弟的胆量。真不知道吕老弟从哪里来的底气,先是处处跟秦国过不去,这会儿又主动跑过来。嘿嘿!就冲老弟这番魄力,我王稽再敬各位几樽。来,各位,喝酒!李牧兄弟,刚才是我失礼了,我先自罚一樽,咱们再连喝十樽。”
李牧显然对王稽不感冒了,轻蔑地一摆手:“我,我看今,今日我们三,三个都喝多,多了,你,你王大人倒是清,清醒地很,不如就,就此散,散了。”
“诶~!李牧兄弟可是少年英才,你那把湛卢剑还没亮出来呢,岂能就此作罢!来来来,你替吕老弟喝一樽,再替虞上卿喝一樽,喝!”
李牧又被王稽灌了几樽酒,身子摇摇晃晃起来,眼前的王稽已经成了一排排的重影儿。
王稽还是不依不饶,接连劝李牧喝着酒。李牧也是不知所以了,让喝就喝。王稽可是说了,你李牧要是不喝,我可去劝你吕大哥喝了。
为了保护陈政,李牧颇有小马哥的一身义气,谁让小马哥当初跟着豪哥做第一单生意时,先是看着豪哥替自己喝光了一整瓶威士忌,自己又被枪指着头喝尿呢!眼前这个王稽跟那个反派阿成颇有几分神似,那还不越看越来气,喝就喝!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陈政已经是神智不清了,眯着眼看着李牧和韩非,想说话,却又好像说不出来,想站起来,浑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
此时的李牧已经跟陈政的状态差不多了,摇晃了几下坐在了地上,也是语无伦次起来。
王稽冷笑了一声,突然大声呵斥起一个侍者:“你干得好事!”
那侍者战战兢兢走到了王稽跟前:“王大人,不关小人的事啊!”
“还敢狡辩!我让你给他们的酒里下药,害得我磨叽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才倒下,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
“我,我按照大人的吩咐,往他们三个人的酒里都没少放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莫非他们几个都是酒神?”
“胡说!你小子在哪买的药?”
“我,我在,在一个算命先生那儿买,买的药。”
“算命先生?亏你想得出来。那个算命的叫什么,去给我抓来!”
“他,他叫什么神算子,昨日我奉大人之命出去找药,他说他那儿就有,所以就买了些。他卖完药就走了。”
“走了?往哪走了?”
“往,往西边儿去了。”
这时只见韩非挣扎着坐了起来:“你,你们干,干得好,好事!这,这就是你,你说得惊,惊喜?”
王稽扭脸一看:“呀呵?就属你喝得少,怪不得爬起来了。哈哈哈哈!我给吕不韦准备的惊喜,那可是河东郡的独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