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邑城外的陈政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安邑城内的王稽搂着美妾睡醒了。
那小妾听说王稽要去咸阳,一通撒娇卖萌:“咸阳的美女那么多,去了你就别回来了。”
王稽心想,我带着吕不韦那么多宝贝去见范丞相,本来就没打算回来,这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哦不,是舍不得宝贝套不着美女。再说了,咸阳咋说也是秦国的一线城市,那夜生活怎么也比这鸟不拉屎的河东郡强多了。
一想到自己就要调回咸阳,王稽兴奋地穿好衣服,招呼手下人将陈政带来的那些箱子装车,连同李牧那把湛卢剑,咸阳滴开路!
几个官差在前一天晚上喝得五迷六道儿,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打开了牢房的大门,还没走到一等牢房的门口就喊上了:“姓吕的,你好福气呀!今日我们王大人带你去咸阳见范丞相,你们三个就去感受感受咸阳大牢的滋味儿吧。也让你们领教领教我们《大秦律》的厉害。待会儿别忘了给我们留个差评。里面的,怎么不说话了?再不说话就不给你们饭吃,让你们三个饿着上路。”
一等牢房仍然是静静悄悄,一只寂寞的乌鸦从官差们的头顶飞过!
一个官差叫骂着跑了过来:“都他奶奶的装死呐?”
当看见陈政的牢房里空无一人时,这个官差的脸顿时绿了。
“什么情况?赶快报告王大人!”
河东郡郡守府门口已经装好车了,王稽兴高采烈地等着几个主角的到来。
只见一个官差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跑来,趴在王稽面前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王稽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吕不韦死在大牢里了?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还能干点大事儿不?平时怎么教训你们的,要遇事儿不慌、沉着冷静,你看看你的满头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哪片儿云彩追着你下雨呐!什么事儿,说!”王稽不耐烦地看着这个官差,一脸的鄙视。
“王,王,王,王大人,没,没,没了!”官差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蹦出句话来。
王稽被气得日照七窍生紫烟、看见谁都对愁眠了!“好小子,敢咒我死!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点儿,王大人没了没有?”
“王,王,王大人,真,真,真没了!”
“我踢死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老子大清早的好心情都被你小子给搅黄了,赶快滚蛋,老子从咸阳回来再收拾你。”
“王,王,王大人,我,我,我不是说你,你没了,是,是,是都没了!”
王稽气得眼泪儿都出来了,上去就是一通河东无影脚。“我踢死你个咒我全家的!你他奶奶的是不是睡觉睡魔怔了,去,去,去死!”
“王,王大人,那,那,那个姓吕的没,没了!”
“What?吕不韦死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要站起来走两步吗?怎么这一晚上就挺不过去了?既然他这么不经活,死了就死了吧。”
“大,大,大人,他,他们三个都,都没了!”
啊!王稽的下巴颏垂到了胸口的位置,什么情况?他们三个集体自尽了?这下事儿可大了,里面可是有韩国的公子呀!韩然要是听说他这个小儿子死在了河东郡,一气之下举兵杀来,自己就是主动来一套五行大法也于事无补了。
“废话少说,带我去看!”
当王稽走到一等牢房的门口也是愣了:“人呢?”
官差们面面相觑的一抬手:“没了!”
“我尼玛知道没了!人现在在哪呢?”
王稽得到的回答还是两个字:“没了!”
好吧!王稽按耐不住内心燃烧的小宇宙,每个官差一顿拳打脚踢:“我问你们人呢,你们就会说没了,没了,没了,除了这句还会别的不?再说没了,我就把你们变没!说,人呢?”
几个官差低着头站成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王稽也不知是打人打累了,还是此刻心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各位爷,算我王稽求你们了,你们就算是昨晚把里面的人整死了,也得告诉我你们把他们埋哪了吧?”王稽的眼泪儿又出来了。
官差们一看,我去!鳄鱼也有掉眼泪的时候?这个两条腿的鳄鱼真不简单。
一个官差怯生生举起一只手:“报告长官,我们没有埋他们。”
王稽抬眼看了看眼前的这个棒槌,跳起来又是一通左勾拳加右勾拳,外加双手推向前面的排山倒海,最后一个由下而上的“奥六根”,这个官差的血格直接掉光被KO了!
其他几个官差一看,我勒个去!王大人不愧是公元前270年之前出生的七零后,“街头霸王”玩儿的这么溜,纷纷上前询问着:“王大人,方才你那些大招儿是咋搓出来的,教教我们呗!还有那个‘丹丹布鲁根’,还有‘阿利斯库’,都咋整的,我们把游戏柄搓坏好几个了,也没搓出来。对了,‘魂斗罗’是咋整成三十条命的,大人也给说说呗,好像是上下左右的,我们也没记住!”
“是啊,是啊!大人玩儿‘滚雪球’通关了没?改天一起合作一把‘坦克大战’呗?”
王稽心想,我要是玩儿“雷电”,直接从天上放个炸弹,把你们这些棒槌全部炸死!
气急败坏的王稽一通怒吼,官差们又整齐的站成了一排。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玩儿卡带游戏!老子现在都玩儿《使命召唤》系列了,玩儿得显卡都快冒烟儿了!他奶奶的《生化危机》都快整成《寂静岭》了,吓得老子都不敢玩儿了!说正事儿!你们怎么整死的吕不韦?你们把他们三个弄哪了?”
其中一个官差似乎听出了一点儿意思:“王大人误会了,我们哪敢整死他们,今日一早过来,他们三个就凭空消失了。”
“What?消失了?打开牢门!”
王稽走进一等牢房转了几圈儿,咦?怎么锁住李牧双手的镣铐在地上扔着呢?
“去,把三等牢房那个赶车的提溜过来。”
一个官差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大,大,大人,不好啦,三等牢房那两个老家伙也没了!”
啥?难道那个赶车的老头儿是肖恩·康纳利?还真把我这儿当夺命岛了?他就是小羊肖恩,他们这些小绵羊们也别想逃脱我这个狼堡。
“大,大人,三等牢房的墙上还留了一幅画。”
王稽兴冲冲赶到三等牢房,果然看见墙上有一大块麻布条子,上面隐约画着什么。走近一看,我去!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穿着黑袍子、留着披肩发的男子,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右手还搭在左手上,瞪着眼睛看着画外的人。
“这尼玛谁呀?长这么难看!”
那些官差看看王稽,又看看那幅画,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不敢笑又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扭过脸的王稽刚好站在那幅画旁边,两张脸一对比,还真跟亲哥俩似的。
一个官差显然是刚才挨打没挨够,伸手指了指那幅画:“大人,上面画得好像是你。”
旁边一个官差猛地拍了一下这个棒槌:“胡说!王大人有那么难看吗?”
王稽一瞪眼:“嗯?”
那官差赶快改口:“哦不,是有那么好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