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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稽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幅画,头顶上顿时升起了一股蘑菇云,死啦死啦滴!
“这是谁画的?说!是不是那个盗墓老贼画的?好啊!那个老家伙连秦王家的祖坟都敢钻,你们把他放跑了,你们等着灭族吧亲!”
那一排官差吓得跪了下去:“不关我们的事儿啊!王大人给小的们做主啊!”
“你们干得好事,我有几个脑袋替你们做主?”王稽气急败坏地扯掉了墙上的画。
OHMYGOD!只见画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洞,王稽把头探进去,里面黑漆漆不知其几千里也!
官差们也是傻了,纷纷凑过来看着,难道,这就是那老贼故事里讲的盗洞的故事?看来,故事里的事,也许是真事,故事里的事,也许是从来没有的事。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故事里的事,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你,给老子钻进去,看他们跑到哪了?”王稽伸手指着一个官差。
只见一排官差齐刷刷倒退了一步。
“呀呵?你们给老子跳四小天鹅舞是不?好吧,你们都他奶奶的爬进去,抓不到他们就别出来了。快去!”
几个官差战战兢兢地爬了进去,摸着黑往前挪动着,爬着爬着,咦?咋里面还有岔道呢?
王稽在三等牢房里盯着洞口正发呆呢,一会儿功夫身后来了几个身上脸上都是土的官差。
“你们几个来得正好,他们几个刚进去,你们赶快跟上。”王稽扭身挥手招呼着。
“王大人,我们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我们!”
王稽这才仔细看了看几个官差,心里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好啊!原来是你们几个把大牢里的人弄死拉出去埋了。说!你们把人埋哪了?”
一个官差举了下手:“大,大,大人,我们没,没有埋过人呀!”
“没埋人你们身上的土哪来的?就你们还想骗我?老实交代!”
“大,大人,我们身上的土是从那里面带出来的。”那个官差指了指墙上的洞。
王稽当场气蒙圈了!看看眼前的棒槌们,又看看墙上的洞:“你们从哪爬出来的?”
“大人,请跟我们来。”
官差们领着王稽回到了一等牢房,我去!这儿的墙上怎么也有一个洞,刚才咋没看见呢?不对呀!就算两个牢房的洞通着,他们一共五个人也不能消失啊!里面肯定另有玄机。
“你们几个,再给老子爬进去,找不到人就别出来了!”
王稽坐在一等牢房里等啊等啊等啊等!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雨心碎,风流泪。
梦缠绵,情悠远。
啦……啦……
等得王稽已经低着头睡着了,那几个官差才狼狈不堪的从安邑城外赶回来。
守城门儿的还纳闷儿呢?
“哥几个昨儿晚上去哪嗨皮了?是不是在城外找着好玩儿的地方了?你看你们也不说一声,下回一起去啊!不对呀!城外除了黄沙遍地就是遍地黄沙,能有啥好玩儿的呢?奇怪!”
几个官差筋疲力尽的留下一句:“打地鼠,没听说过吧?下次带你玩儿。”
“哇哦!原来你们是打猎去了。”
当王稽听说牢房里的洞竟然通到了安邑城外,瞬间把“街头霸王”里的大招用了个遍,打得游戏卡都烧冒烟儿了。
此时的王稽像一只愤怒的小鸟一样,死磕着面前几个猪头,直到他们眼圈儿黑青,直到他们不再哼哼。
自打王稽刚来河东郡时,就听说安邑城的大牢里有个盗墓老贼,已经在这儿关了十几年了,据说这个老贼藏着不少盗来的宝贝,可是历任太守不知用了多少办法,三十六计都用了几轮儿了,就是套不出一句瓷实话儿来。
现在倒好,老贼的宝贝还没弄到手,居然让他挖洞跑了,不但他跑了,还把吕不韦他们四个都弄没了,真是气炸了王稽的肺!
“他们肯定跑不远,追!”
王稽披挂上马,兵分四路查找陈政的去向。
按照王稽的估算,吕不韦这次带的宝贝都被自己扣下了,他最有可能的是回邯郸。
还真让王稽猜对了!两手空空的陈政最终选择了原路返回。看来,只好动用吕老爷子那几箱子保命钱了。最让陈政心急的是,万一时间拖得长了,赵姬那里可就等不了了。
陈政在韩非、李牧和老仆人的轮流搀扶下,一步一挪向东走着,三步一回头的防备着后面的追兵。
刚刚在安邑身受摧残的陈政,若是跟秦国的战马比脚力,那就是一场龟兔赛跑。况且,安邑城外一片荒芜,连个藏身的小树林儿都没有。
王稽骑在马上,直奔邯郸方向而来。
哈哈!你们几个小地鼠往哪里跑?!王稽远远望见前面几个身影,真是喜出望外。
听见后面远远传来马蹄声,陈政的心情一落千丈,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怎么这么倒霉呢?!原以为吕不韦在战国的小日子过得美美哒,在自己的亲身体验下真是苦不堪言!就说这次咸阳之行吧,带的东西整丢了,李牧兄弟的湛卢剑整没了,自己还差点儿被战国酷刑折磨死。这要是被王稽抓回去,再往范睢那里一送,别说管嬴异人和赵姬的事儿了,吕不韦这尊泥菩萨就在咸阳的大牢里化为灰烬吧!
在王稽的快马加鞭下,几十个秦国骑兵围住了陈政一行人。
王稽手持马鞭指着惊魂未定的陈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姓吕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啊?你小子怎么不往咸阳方向走啦?你的胆子不是很大嘛!明知道范哥在咸阳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你,你小子还敢自投罗网。这会儿怎么啦?吓破胆啦?告诉你,我的五行大法跟范哥的手段比起来,那就是给你热热身,就是给你小子上大餐之前先来两口甜点吃吃。”
陈政凭着对司马迁老师的无限信任,慢慢地镇静了下来,用一种蔑视的眼神看着王稽:“王大人,我在战国的命可还长着呐,可你却是活不了多久了,知道为什么吗?”
“嗯?为什么?”
“因为我陈,哦不,我吕不韦无愧于天地,做得都是好人好事儿,可你王大人却是天地不容,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不是吓唬你,就你们秦国丞相的位子,他范睢坐得,日后我也坐得!”
陈政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围成一圈儿的秦国骑兵们一阵仰面狂笑,王稽更是笑得肚皮乱颤。
“你小子死到临头,还在这里痴人说梦。来人,把他们捆了,我要让他们从安邑城外的地洞里再给老子乖乖地爬回去。”
突然,从秦国骑兵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且慢!我看你们谁敢造次?”
王稽听这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又想不起来是谁,扭头看时,只见三匹战马上端坐着三个人,再仔细看,吓得王稽差点儿从马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