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这嚣张至极、无法无天的混账小子一定会被惩治的很惨。
可怜他痛失整整十万两白银,还要遭受皮肉之苦,最后沦为整个衣巧会最大的笑话。
这般想着,众人看向沈轻轻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揶揄,更多的还是得意和嘲讽。
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长宁只是略微掀了掀眼皮,掩去眼底的一丝不耐烦,冷冷道,“我今日前来,并非以长宁公主身份,也没有明察断案的本事,闫掌柜若有冤屈,便自请去顺天府衙吧。”
闫越远愣住了,不以长宁公主身份前来,那是以什么身份?他心里实在太过惊讶,想说的话便也就脱口而出。
其他人也是惊了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长宁公主不以长宁公主身份前来,那以什么身份前来,总不能是以绸缎庄穿衣展示姑娘身份前来吧?
这念头在众人心中刚一蹦出,就被用力压下,开什么玩笑?这也太荒谬了,绸缎庄算是个什么货色,也配跟长宁公主扯上关系?光是想想,都觉得玷污了长宁公主尊贵无比的身份!
而长宁则是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施舍给闫越远一分,脚下动作未停,竟是徐徐朝着绸缎庄叶苏阳的身边而去,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长宁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到叶苏阳身边去?难不成叶苏阳跟长宁公主之间有关系?
不,不可能,叶苏阳区区一个连五千两都卖不出去的绸缎庄的掌柜的怎么可能搭上长宁公主这么强硬的靠山,不,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苏阳不知自家小主子心中计划,眼看着阵仗越来越庞大,心里也越来越紧张,紧攥住的手掌心已沁出薄薄冷汗,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沈轻轻。
沈轻轻浅浅弯了唇角,朝他递去一个安抚的笑容,叶苏阳的心便稍稍定了几分,手掌微微紧了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长宁公主直直向前,便是经过叶苏阳面前也没有停下来,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分给他一分一毫,那些心跳跳的极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人便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们方才被吓了一跳,眼下看着长宁公主与叶苏阳毫无交流,那白花花的银子仿佛又在向他们招手,唇角的笑意大开,对叶苏阳也就越发的不恭敬起来,似乎想要在长宁公主面前说的更多,好似将叶苏阳贬的有多么的低微,便能将他们在长宁公主心目中的地位抬得有多高。
“呵呵!还真当叶苏阳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将长宁公主请来呢?眼下瞧来,长宁公主此番前来与他也毫无干系,真是白费我一片钦佩之心啊。”
“不过这不知名的小公子押下的十万两白银真是要掏出来再无回旋之地了。”
“既然长宁公主今日不以公主身份前来,我们便继续接下来的流程吧,是不是该瓜分小公子这十万两白银了?”
“哈哈哈哈,十万两白银,十万两白银啊,老子今天要发达了,多亏了小公子眼瞎,押了绸缎庄这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