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越远得意的看着沈轻轻,脸上红肿不堪配上那一丝略显滑稽的笑容,显得又可笑又可怜。
长安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位公子,眼下他却贸然出手。闫越远可不认为他是为叶苏阳出头,他能想到的便是,这混账东西定是舍不得这十万两白银,毕竟在他眼里,这可是清雅庄整整五年才能剩下来的银子,还得是盈利极好的那种情况。
他自以为戳中了沈轻轻的禁忌,料定沈轻轻一定会恼羞成怒,可没想到那人听到这话只是略微掀了掀眼皮,他甚至从那双精致好看的眉眼当中看到了淡淡的嘲讽,随即他听到那人说,“爷已经说过了,爷有的是钱,你以为人人都像闫庄主这般无能,整日里就知道计算这点小钱吗?”
“也是,我忘了,锦绣庄这些年一直不如绸缎庄,闫庄主的生意也着实不太好,这十万两对小爷来说是小钱,可对闫庄主来说,啧啧…”
风轻云淡的态度,无所谓到了极点的语气,配上那意味不明的话语,可谓是赤/裸/裸的嘲讽讥笑,气得闫越远几乎吐血。
他死死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将那人咬死,却听那人又道:“更何况,赌局还未结束,谁说小爷我一定输了?”
这下闫越远更多的是疑惑和嘲讽了,他正想开口问一句,再加以嘲讽,门口却突然涌现一丝嘈杂,众人不约而同的跪下,旋即听到了一阵高呼声,想来是有什么身份尊贵了不得的人来了。
他疑惑看去,众人已分立两旁,一女子踩着万千流苏缓缓而来,,动则幻化成艳艳百花,内镶金丝线,流光溢彩,既忖百花宴之字,又显得穿衣者恬静优雅高贵的妆容,好看的就像是从天上偷溜下来的仙女,浑身上下透着高贵典雅,令人目瞪口呆,只想问一句,世间怎有如此好看的女人。
可令闫越远更为惊讶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他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长宁公主?竟然是长宁公主,怎么会是长宁公主?长宁公主怎么会来这里?衣巧会成立这十几年来他们不止一次的去邀请过长宁公主。
可无论是他们一人,还是说十大庄联合,无论是以厚礼相邀亦或是投其所好以美丽的衣衫相诱。
长宁公主都未曾将眼角余光分给他们一丝一毫。曾经他们在衣衫上比拼,后来甚至开始以谁能邀请长宁公主来参加衣巧会为天大的殊荣。
只可惜百战百败,渐渐的众人歇了这门心思,可即便如此,长宁公主在大家心目中的威望,却依旧不容小觑。
在大家心目中,她更像是一个代表,一个引领长安城穿衣时尚的标志,她每一季的服装都会成为长安城万千少女争先恐后模仿的经典,若是谁能让长宁公主穿上他家的衣裳,便是在这衣巧会上赢下数十个第一也比不上。
眼看着长宁公主缓缓而来,离他越来越近,他再也顾不上其他值得双膝跪地,垂头高呼:“长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