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半蹲在老夫人面前,“母亲,可是有什么吩咐……”
可谁知她话还没说完,沈老夫人直接扬起手,狠狠赏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脸狠狠扭向一旁,泪水夺眶而出,瞬间糊花了整张脸。
“祖母这是做什么?为何当众掌掴我母亲?”见母亲被打,沈迎夏急了,话语中因愤怒而少了几分恭敬,多了几分质问。
可她的理直气壮还没有持续一刻,就被沈老夫人的一句反问击得溃不成军,
“做了什么?”沈老夫人气死了,脸色涨的通红,“你倒是先给我解释解释,绸缎庄那两万两白银是如何来的?!”
沈迎夏神色一滞,竟不知如何作答。
刘氏脸色也慌得血色尽失:“母亲,你这话是何意?”
沈老夫人也懒得理她,矛头直指刘氏,咬牙恨声道:“这是何意?你还有脸问我这是何意?好你个刘氏,脏心眼都使到老身身上了,啊?要是老身发现的再晚点,你是不是准备将整个库房惯上你刘氏的姓!”
“母亲,您冤枉我了,儿媳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府,”刘氏脸色苍白的举起三根手指立誓状:“儿媳若有对不起沈府的,就让儿媳不得好死。”
沈轻轻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眉梢:这毒誓这么轻易就立下了?古人不是都对神佛颇有敬畏之心吗?怎么她瞧着,倒是不像。
沈老夫人冷哼一声,用力一拂,桌上的东西便散了一地。那里头不仅有库房莫名消失之物的清单,还有刘氏珍贵如宝,看得比性命还重的账本。
她是镇安侯府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轿抬进镇安侯府的正室大夫人,出了镇安侯府这道门,谁不尊称一声大夫人,
可笑的是,自嫁入沈府,嫁妆没了,月供也仅有十两,而沈府掌事之权虽落在她身上,可事事都要向老夫人请示,可怜她出了门想穿件得体衣物都得斟酌半响。
所以她动了心思,老夫人不给,她就自己拿,至于账本,做一套假的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只是没想到,这账本竟然会落在沈老夫人手中。
“你……母亲……这账本……你是……从哪里来的?”刘氏语气中尽是不可置信,脸上苍白如雪。
沈轻轻目光落在账本上时,也染上几分疑惑。
原剧情中刘氏为为藏这账本,特意在床下设了暗格,隐蔽至极,连同床共枕的镇安候和亲生女儿沈迎夏都不知道,直到她身死之后,府中下人清理遗物时才发现。
难道说,书中剧情发生了变数?
也是,
她穿到书中,毁了男主韩少宸和林韵儿婚事,活到现在何尝不是个变数,何况有变数她才有机会在书里苟活到大结局,说不定还能再穿回去。
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沈轻轻又恢复到了看戏状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真当这镇安侯府是你刘氏的天下,你可以一手遮天?”沈老夫人却是气得脑门发烫,四肢冰凉,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刘氏,恨不得将她脑袋戳出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