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又如何?架不住某些人呀,就是个吃里扒外,恩将仇报的东西。这狗嘛,总是改不了吃屎的,哪怕旁人将一颗真心捧到她眼前,她也是看不到的,毕竟啊,这心都黑到了极点,眼睛自然也跟个摆设似的,”
“只是可惜了我们二姑娘,平白用了这么多好心,到头来却还要替旁人恬不知耻犯下的罪恶承担罪责。”
她们越说越起劲,语气也越发阴阳怪气,沈迎夏听得身心愉悦,眼底得意几乎快要遮掩不住。
却没发现寒风的目光越来越冷冽,那目光冰冷如利剑,却不是对向沈轻轻,而是恶狠狠瞪向沈迎夏。
沈迎夏抿了抿唇角,强压下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仅一秒之间,那眼底竟泛起了几滴泪,而后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寒风脸上,声音更哽咽了,“对不起,这件事情都怪我没有教好我的妹妹,我愿意替她承担罪罚。”
她都计算好了,无论是镇安候里的那些下人们,还是祖母,都不会蠢到让她去为沈轻轻这样的人承担罪罚,所以她这句话便也就是一句虚无缥缈的话,可却能为她带来更强大的善良光环。
以后所有人只要一想起沈轻轻,就会想到这女人的粗鲁嚣张恶毒与恬不知耻,可与此同时也会想起她的善良,温柔与体贴。
两相对比,更能将她的内在美衬托到另一个高度,踩着沈轻轻的名声往上爬的感觉简直是美极了。
这般想来,她眼底的得意越发的浓烈,几乎快要溢出来了,她也不自觉的高昂着头颅,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准备迎接新一轮的赞美,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迎接她的却是响亮而又很烈的一巴掌。
寒风本就是男子,又是习武之人,力气极大,再加上他此刻已然愤怒到了极点,丝毫没有收住力气。
沈迎夏的脸瞬间被狠狠打到一边,仅一秒,便彻底肿了起来,宛若一个大大的猪头。
沈迎夏垂着头,脑子被打的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伴随着血液蔓延到身体每一处角落,她几乎是扯着嗓子尖叫着。
寒风这一巴掌打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沈轻轻眸光微动,而后,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微微耸了耸肩,想:
果然,还是悠哉悠哉的看戏来的比较自在。
沈迎夏简直快要气疯了,她死死的捂着右脸,猛地抬头,这一次,眼眶里的泪水却是真真实实的,她咬牙切齿地瞪向寒风,厉声喝道:“你疯了,你打我做什么?沈轻轻在你背后,你该打的是她!!!”
寒风却冷冷的挑了一下眉梢,身影沉若寒冰,“老子今日打的就是你,这个就知道满嘴喷粪的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