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东西有多难寻,沈轻轻又花了多少精力冒了多少风险才觅得,还因此被自己关在地牢里打得伤痕累累,他本就心中愧疚死了,眼下看着自家恩人竟然还因为这事被人冠上此等滔天罪名,当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微微眯起的眸子里也浮现出几分毫不遮掩的煞气。
沈迎夏也注意到了寒风眼底的煞气,可在她心中,这份煞气并不是给自己,而是给沈轻轻的,听说她还给义庄极尽宠爱的小师弟下了毒,寒风心中定然早就想亲手杀了这女人解恨,眼下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心中定然对沈轻轻厌恶到了极点,恨到了极点,说不定一气之下直接就扭断她的脖子。
她越想越开心,那唇角的弧度也是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沈轻轻略带嫌弃的撇了她一眼,只觉得这女人简直蠢到了极点,她向左移了一步,悄无声息的靠在廊柱上,接下来,该到寒风表演的时间了。
而沈迎夏却还嫌弃火烧的不够旺,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宽大衣袖下用双手死死掐着手掌心,才生生将眼眶逼红,而后哽咽着嗓子嘶哑道:
“都怪我不好,轻轻才来镇安侯府没有多久,很多东西都不懂也是正常,可我作为她的二姐,却没能好好教导她,实在是我的罪过。”
镇安侯府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沈轻轻来到镇安侯府并没有多久,若说是真干了这些事情,那也是她本性所使,与沈迎夏丝毫没有关系。
于是看向沈迎夏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同情,她本就是侯府里人人尊敬,受尽宠爱的嫡姑娘。
没曾想,天上突然掉下个这么粗鲁,没有教养的妹妹,若能安安分分呆在府里倒也就罢了,可她整日里就知道闯祸,现如今还要二姑娘来替这恬不知耻的女人赔罪。
二姑娘简直是太可怜了,她也真是太善良了。
沈轻轻今日所作所为,与她没有丝毫关系。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女人本就是顽劣不堪的性子,便是身为长姐的沈迎夏也断然不该为这种事情承担后果。
是以那几个在镇安侯府的时间较长的老人便立时站了出来替沈迎夏说话。
毕竟在她们眼里,沈轻轻不过是一个即将被所有人抛弃的既没有教养,又没有靠山的过街老鼠罢了,说不定很快就要连命都没了。
可沈迎夏就不同了,她不仅是这镇安候府的二姑娘,将来还会登上更高、更有权势的地位。
拉踩一个废物用以捧高一个权贵之人,不仅可以体现她们的正义血脉,还可以不着痕迹的好好巴结权贵之人,一举两得,这笔买卖简直划算到了极点。
她们心疼的看向沈迎夏,语气中满是宽慰,“二姑娘,这件事情与您有什么相干啊?您可千万不要把罪过全懒得自己身上,这对于您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可不是,本来莫名其妙多了个从山野来的妹妹,换作一般人,心里早就够烦得够够的了,可二姑娘看见在一父同胞的份儿上,非但没有一丝厌烦,反倒对某些人耐心有加,无论什么事情都还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