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凌王一听沈迎夏同他说的主意,就受不住了连忙应了下来,虽然沈轻轻只是个山村野小鸭,粗鲁无礼,可她长得好看啊,于他而言,有那么一张脸便足够了,反正也只是玩玩而已。
更何况,还只是镇安侯府里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女,想来便是闹大了,也无伤大雅,是以更肆无忌惮。
然而,却是从未打过沈迎夏的念头,她可是堂堂镇安府的嫡女,对啊,她可是堂堂镇安候府里身份最尊贵的嫡女。
虽然嫡女身份比庶女尊贵些,日后出了事也难以善后些,可眼下若是不照办,这沈轻轻可是会连自己性命都要了去,
凌王眼底精光一闪,眨眼间就为自己想了个绝佳的借口,便是将来这件事真的捅了出去,镇安侯府找上门来,他也有的说法。
他也不愿意,他也是被逼的,是别人拿着给毒药逼他如此,若是他不如此,自己可就没了性命。
他无非也只是怕死,也没办法啊,便是这些人真的要怪,也只能怪在那个用毒药威胁他的人。
想到这儿,他心底便隐隐生出几分雀跃,一想到镇安侯府的嫡女居然能被他肆意地玩弄,那股愉悦的心情几乎把毒药带来的恐惧给冲刷的一干二净。
沈轻轻将凌王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神情尽数纳入心底,见他唇角划过那抹阴险笑意,便已了然这男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打着什么好算盘?
不过,无伤大雅,左不过不将所有解药给他就好。
她略微挑了下眉梢,不甚在意地勾了下唇角。
晕倒在床上的沈迎夏怎么都不会想到,她精心设计的这一出竟是为自己设计的,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身份有一天会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这厢,见凌王露出了那令人作呕的笑容,沈轻轻便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成了,她笑着同凌王说了最后一句话:“人已经给王爷备好了,药就在那人的嘴里。”
撂下这话,也不管身后凌王脸上痴狂的表情,沈轻轻就径直走到了夜色里。
而前厅里,自凌王走后,萧安衍就冷下了脸色,浅浅月色中,他懒懒勾着唇角,眸底却是比月色还要冷的寒冰。
他惯爱带着一副面具行走在世间,然而某些时候他连这面具都懒得再带了。
今日的宴会着实无聊了些,那些让人厌烦的歌舞相反是凌王最为喜爱的,萧安衍一贯不喜欢直接指出别人的错处,他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是以,这场乏味的宴会他没有一丝兴趣,若不是因着那张费尽心思传递到他手里的纸条,他才懒得来这鬼地方。
方才看到凌王离开,便已想到接下来会有好戏看了,至于那个女人,倒也不急,左不过这件事情过程究竟如何,总归也是成不了的。
他的小野猫便是爪子再尖利,再怎么抓伤自己,那也是自己的,是只属于自己的所有物,哪里就轮得到旁人欺凌了。
想到这儿,他唇角笑意便更深了几分,却是由心而发的,但也仅持续一秒,便转为冷意。
凌王已走,他却没有任何举动,那幕后黑手也该着急了。
果不其然,没等多长时间,便有一个小厮状打扮的人就端着盘子走向前来,萧安衍稍微一瞥就看见那糕点下压着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