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凌王出了门,却是没有看见刚刚的众人,候在一旁的下人们见他面色不善慌忙赶上前来说:“太子殿下说身体不适就先行告辞了,两位林小姐和韩世子也说乏了,就直接离开了。”
几人已然看到这幅局面却不约而同的当做没有看到,甚至没有质问一句便已转身离开,这模样分明是不想管沈迎夏的意思。
想到这儿,凌王那颗紧紧悬着的心弦稍稍松了些,但这其中毕竟还有能够主宰他生死的萧安衍,他不由地皱着眉头,又不放心地问道:“太子走时神色如何?”
“太子殿下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下人战战兢兢地回道。
“那就好。”凌王彻底松了一口气,想起床上的女人,眉头一皱,随即道,“派几个人悄悄地将屋里的女人送回去。”
下人低着头应下了,转身向凌王告退,急匆匆地吩咐其他人来整理别院。
......
月亮高挂在夜空中,黑色的云彩镶着银边。
镇安侯府的守门人打着瞌睡地站在门内,摇摇晃晃地站不住。
半夜三更,打更人敲锣打鼓地从门外走过。
一声“更深露重,小心火烛”的呐喊把迷迷糊糊的守门人从瞌睡中惊醒。
他揉揉眼睛,见面前团黑影在缓缓地向前移动。
守门人七魂都要吓跑三魂,赶忙凑近张望,结果还没等他大喊出声,一个玉佩就这么大剌刺地晾在了他的面前。
他定睛一看,一个金色雕文的“凌”字就这么直接闯入他的眼帘,京城中谁人不知那当今的凌王,这“凌”字令牌分明就是那凌王的。
守门人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就吓了一跳。再一看眼前的两人皆是浑身杀气。这二人抬着一个担架,那担架上披着布匹,模模糊糊中看着像是个人影,突然那担架上有个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借着月光,守门看清那是个雕着牡丹花样的玉佩,这玉佩实在是很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守门人只能作罢。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两人往二小姐住处的方向走去,顿时犹如醍醐灌顶,那个玉佩不正是二小姐今日出门时带的那块玉佩嘛!
没多久,那穿着黑衣的两人就一个纵身从镇安侯府的围墙上翻了过去,守门人直到这两人走后,才敢细细思考这事情的脉络,越是思考他越是害怕,还未待口中那抹惊呼出口便连忙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暗暗告诫自己,主子家的事情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