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这所有事情的背后的主人呼之欲出。
“呵”,沈轻轻勾着衣带的手微顿,轻笑出声,“就这么想让我死吗?”
“我偏不让你们如意。”这话里掺了的怒色已是无法消融的地步,只有用新鲜的血腥才能盖住内心的黑洞。
沈轻轻将屋中的灯点上,把屏风搬到案台的前方,恰好挡住后面的光景,随后关上房门,做出一个有人在屋内的样子。
她临行前已经用过膳,想来不会再有人过来打扰她,不能被人发现她已经走了。
深更半夜,一个妙龄候府女子突然不知所踪,在这个规矩森严的古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到时候若再被有心人利用,恐怕难以脱身。
看着面前的被烛光照耀的屋子,沈轻轻一个纵身,跃入天边,彻底消失在了镇安侯府。
飞虎寨外,两个守门人正在无精打采地站在门外。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面露疲色,另一个瘦瘦高高,摇摇晃晃地在门框边上转悠。
两人的面上都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身子歪歪斜斜的要倒不倒。
夜已经深了,守在寨外的都不是什么好活。
不仅蚊虫多,还不能好好休息,不仅如此就连吃食都比不上旁人。
反倒是寨内那群游手好闲的人整日里喝香的,吃辣的。
守门的哥俩看不过,今夜里偷喝了二两酒,这在寨中是万万不允许的,守门人不可饮酒是死理,但是这么多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事,再说了,他们守门的出事了,不是还有寨里的嘛。
于是兄弟俩放心大胆地喝,直把自己喝得晕乎乎的才来守门。
飞虎寨坐落在南山内,南山是京郊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且不是一座山,相反南山是群山。
当年飞虎寨占山为匪,因着南山的地理优势可没少让官府吃亏,一直到现在也是一块啃不下的硬骨头。
正因知道飞虎寨外人轻易进不来,哥俩才敢放心地违反规定,不然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做这样的事。
月黑风高,山间的晚风刮在人身上,脸上都会留下瑟瑟的痛感。
那矮小的汉子皱了下眉头,伸出右手往自己脸上呼。
“啪”的一声,拍死一个蚊子,一团黑血就这么糊在他的脸上,汉子被自己拍醒,龇牙咧嘴地睁开眼睛,恰巧一团黑影闪过。
那汉子正要大喊出声,谁知后脑就传来一阵疼痛,他两眼一歪,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完全落地的时候,一只白皙的手就拖住了他,不发出一点声音地让这矮小的汉子躺在了地上。
“谁在那?”旁边的瘦高青年突然醒了过来,他看着同伴倒下,绷紧神经地大声喊道。
夜色实在是太晚了,以至于瘦高青年根本看不清楚面前的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