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本就是,来自于拂尘!
萧瑶猛然抬起头,瞪着灵徽道姑。
原来杀宋慎的真凶,居然是灵徽道姑,也就是永乐郡主!
这实在令萧瑶太震撼了。
可惜她现在是猫,根本不能说人话,无法告诉符瑾真相。
她下意识地护着那几缕马毛,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
“陛下!你就任由你的御猫伤我吗?”灵徽道姑发怒告状,“我是永乐郡主,算起来,也是你的亲表妹!”
“哼,”符瑾冷笑,睥睨着她道,“如果她不是御猫,而是朕的皇后呢?”
“什么?一只猫?皇后?”灵徽道姑吃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在她眼里,这分明就是一个疯披皇帝。
萧瑶却忍不住龇了龇嘴,她在笑,只是旁人看不出她在笑吧。
不错,不错,关键时刻霸气护妻,不枉她心底已经暗自决定要嫁给他。
“一只猫怎么啦?”符瑾冷嗤,俊脸含/着愠色,看着灵徽道姑的眼神就像是被冒犯了似的,特别嫌弃。
“一只猫给予朕的温暖,可比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要强得多!”
符瑾这句话从薄唇里迸出来,像利刃般割人的心。
萧瑶却暗自欷歔,符瑾的童年真是令人心疼。
符瑾将灵徽道姑推了出去,犀利的眼神盯着她警告:
“记住,以后不许打朕的猫后!就算你是姑姑的亲生女儿,也不行!
朕已经下过旨意了,你若是再犯,朕就处治你!
你打她一下,小馋还咬你一口,也是应该的!”
萧瑶心里一阵温暖。
嫁夫当如斯啊!
如果说之前萧瑶心里还有一点被形势所逼的无奈,但这会儿,却打从心底认可这或许是一项好选择。
最起码,她确信符瑾不会伤害她。
灵徽道姑愕然了好一会儿,皱着眉不可思议地盯着符瑾,转瞬间无奈苦笑。
释然了!
一个人如果太疯批,或者太变/态,大家反而会原谅他,以疯批的理由原谅。
“罢了!”灵徽道姑把拂尘甩回臂弯,正了正脸色,解释道,“陛下,你不要误会,我不会有意伤害小馋,夜闯御书房也没有恶意!”
“那你所为何来?为何又偷偷摸摸?想见朕,可光明正大觐见!”符瑾冷竣地质问。
灵徽道姑微微颌首:“是!此事确实鲁莽,也不怪陛下发怒。
只是,我本想要置身事外,不愿意牵涉进案中,这才撒了些药粉,
令侍卫和太监晕倒,想悄悄进来,把东西放下就走!
反正最重要的是让陛下看到这些东西,而不在于是谁给了陛下这些东西。”
“什么东西?什么案子?”符瑾冷肃地追问。
“陛下,你看了就明白。”灵徽道姑侧了侧身子,指着书案上一叠文书。
符瑾这才发现书案上多了两叠文书。
一叠,当然是萧瑶送来的;另一叠,正是灵徽道姑刚才偷偷摸摸送进来的。
符瑾快步走到书案后面,先拿起灵徽道姑指着的那一摞看。
他飞快翻阅着,俊目渐渐亮了起来:“原来,竟是庐州知府的帐册。
果然,还有一笔阴阳帐目。”
“不错,”灵徽道姑道,“听说庐州知府仇微被押解进京审问,又听说他竟然在狱中莫名其妙畏罪自尽,因此想着这些帐目对陛下有用,就想悄悄送来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