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打我?”傅南霜红着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女儿!我才是!”
毓宁深吸一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自己亲手去打下那一巴掌,让傅南霜好好的清醒下。
“既然你非要陷害我往我身上泼脏水的话,那妇男说我们就好好的来对一对,究竟谁才是那个说谎的人。”毓宁看着傅南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我想看到你变成疯子,是为了让你受尽别人的嘲笑,那么请问我为什么又要治好你呢?继续让你保持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被天下人说耻笑,难道不更让人痛快吗?”
傅南霜咽了咽口水:“那、那是因为……我、我告诉的父亲,自己被下毒的事情,你迫于无奈才出手救了我,因为你还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善良乖巧的样子!”
毓宁情绪没有丝毫起伏:“我完全可以装作无药可治,毕竟就连冷花也看不出来你究竟中了什么毒。何苦要治好你,让你演这样一出恩将仇报的戏码呢?”
傅南霜似乎被噎住了,她的眼睛转得飞快,丝毫不见身为郡主的贵气,反倒是像一个精于算计的市井小民,为了三五文钱而疯狂打着算盘。
“肯定是因为你觉得我没有看到你的脸,说一遍肆无忌惮罢了!毓宁,你其实早就已经算到有这么一天对不对,这些都是你算好的!”
毓宁摇了摇头,她清楚此时的傅南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看着聪明高贵的郡主了,她已经将骨子里的卑鄙与阴险,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
“有一句话叫空口无凭,就算你告去官府,也没有人能够给我毓宁定罪,因为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傅南霜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明明就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害我!”
裕亲王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毓宁说了声抱歉:“我一直以为自己将这个女儿教养的很好,最起码她是一个知耻懂礼的人,没想到……我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傅南霜难以置信的看着裕亲王:“爹爹你在说什么?你难道不信我吗?”
裕亲王看着傅南霜,一言不发,只是眼睛里满是失望。
傅南霜像是被噎到了,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毓宁感觉到她心中一直坚信的某些东西,此时正在崩塌。
毓宁很乐意继续添一把火。
“对了,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在长青庵出事的时候,我为了救太妃受了伤,一直都在王府之中养伤。府中的每一个人包括傅霆弦在内都可以为我作证,那段时间里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王府。给你下毒,何其荒谬?”
傅南霜这下子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毓宁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神情淡漠的好似她自己眼中的傅霆弦。
“今日这些话,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念在义父的养育之恩,我可以再放过你最后一次,可倘若在此之后你还是敢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的话,就算是义父挡在我面前,我也一定让你自食恶果!”
说罢,毓宁带着冷花一起转身离开。
傅南霜看着她的背影,瑟瑟发抖,跟吓得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