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和傅霆弦吵了一架,毓宁正好借着机会减少和对方见面的时间,反正现在的她身材还是圆圆的,过些日子显怀了,便说自己又吃胖了也能遮掩一二。
今天下午,天气难得的晴朗。
温雅禾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就把毓宁当成了自己的好姐妹,三五不时就要来陪她,两人话题上也聊得来,还都爱看书解闷,也算是三观相合了。
毓宁带着温雅禾在王府乱转,远远的就看见傅霆弦的书房门口,一大堆的丫鬟仆从正在往外的搬书。
傅霆弦此人最爱穷讲究,连书房都有两间,一间是专门用来处理公务的,里面的东西谁也碰不得,谁也碰不到。
还有一间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书房,里头堆了许多的书,好些都是几乎失传的孤本,要收集他们,不知耗费了多大的财力物力。
前些日子下了雨,绵绵几日,今日大晴,正是晒书的好时候。
毓宁好奇的上前瞧了瞧,原身对书不怎么感兴趣,所以她对这些书的感觉只有陌生两个字。
温雅禾却表现得十分惊喜,说里头有好些本是她在书市各处寻遍了都买不到的宝贝。
毓宁做足了主人家的气派,小手一挥,“左右也是要晒书的,不如我们就坐在这儿挑些感兴趣的看一看,正好也不浪费了这样好的阳光。”
温雅禾立刻答应,喜滋滋的拿起一本寻了许久的孤本看了起来。
毓宁左瞧右看,居然看到了一本医书,心下一喜,也拿起翻阅起来。
月儿最是有眼色,连忙去搬了椅子给她们坐,还在椅子上放了软垫。
这本医书看起来有些时候了,书页已经微微泛黄,看起来被人翻阅过许多次的样子。
难道傅霆弦还对医术有兴趣?
正好奇之时,一张书笺从书页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毓宁赶忙拣起,眼神落在书笺清秀的笔迹之上:
“思君念君,忧君望君,远隔千里,盼君安好。”毓宁下意识的念出这几个字。
“你在那嘀咕些什么呢?”温雅禾靠过来,“又是思君又是念君的,王爷不是天天都在你身边吗,难道你嫁给王爷之前有喜欢的人?”
提到傅霆弦,毓宁便觉得不大乐意:“在这里又不是喜欢谁才能嫁给谁,嫁与不嫁不都由不得自己吗,只怕多的是没有嫁给心上人的可怜女子。”
温雅禾被她的话惊着了:“那按你这话说的意思是你并不喜欢王爷,却还是被迫嫁给他了?”
“被迫?”毓宁想起原身,又想起现在怀着孕还要隐瞒的自己,深恶痛绝的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被迫的,不然谁会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封建糟粕害死人!”
傅霆弦刚刚回府,就听见自己的王妃在院子里高谈阔论这样的话。
新头像是烧着了一把火,而毓宁的话就像是越架越高的柴,把火烧得越来越旺。
傅霆弦拧着眉头上前,二话不说就把毓宁手里的那本医书给夺了过来。
“本王何时允许你擅动这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