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宁站在房门前,看着举动自然有稍显亲密的两人,被傅霆弦带着积分暴躁的话语吼的愣了愣。
傅霆弦身边的女子则是很自觉的站起身,对毓宁行了个礼,不急不躁的样子:“属下冷花,见过王妃。”
冷字开头,毓宁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应该和冷风他们一样:“你和冷风他们一样都是王爷的侍卫?你的模样看起来比冷风小一些,难不成是他妹妹?”
冷花摇了摇头:“回王妃的话,属下们的名字都是王爷赐的。冷血和冷风确实是亲兄弟,但是我和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毓宁恍然大悟,当主子的就爱搞这套,给人家取名什么的:“原来如此。”
傅霆弦则是皱起眉头,她们二人的对话让他有些不悦,本想让冷花别多跟毓宁说这些废话,他深知毓宁这个人很聪明,最会从一些话里寻找蛛丝马迹发现问题。
身上的毒绝对不能让毓宁发现。
可是他想起自己先前吼了毓宁一句,语气还十分不客气,一晃神,毓宁已经走进了屋里。
她的动作十分自然,仿佛是见自己居住了多年的家一样,眼神四处瞧着,毫不刻意。
“我怎么大老远就闻到了药材的味道,冷花你还会医术吗?”
冷花点头:“我自由喜欢学医,多亏王爷才能一直学习,尽绵薄之力。”
毓宁点点头,看向傅霆弦:“王爷先前被人害中毒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必在我面前这样藏着掖着吧?”
毓宁不确定现在傅霆弦究竟为何,所以值得装作好奇的样子旁敲侧击。
傅霆弦冷冰冰的回答:“毒素想要彻底清除,是需要很长时间的,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影响。”
毓宁点点头,故作无所谓的说:“确实确实,我不过是等着下堂的便宜王妃,王爷无需在意我的感受。”
傅霆弦的声音更加冰冷:“别总把这些话挂在嘴边,我警告过你。”
毓宁立刻老实的闭嘴。
傅霆弦以为她终于老实了些,结果却注意到毓宁压根没把眼神放在自己身上,反倒是一直盯着冷花在看。
毓宁看冷花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写下情书书笺的女子,如果是的话,那她和傅霆弦明明朝夕相处,为什么不互相表明心意呢?
还是说这其实是一个十分悲惨的封建糟粕故事,高贵的主子和卑贱的奴才相爱,两人的身份是一座无法翻过的大山,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两人身前,爱而不得只能写写情诗,寄托衷肠。
毓宁快要被自己感动到了。
毓宁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向傅霆弦:“我知道王爷烦我,就当是满足我一个要求,把那本医书借我看一看吧,上头有个方子我实在是好奇的很。”
傅霆弦莫名有些讨厌她带着些许自轻的话语,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点头道:“书还在那间书房里,想要的话自己去拿就是。”
“多谢王爷。”
毓宁笑起来,只是傅霆弦一眼就看出,她的笑意没有触及眼底。
傅霆弦怔了怔。
毓宁很快表情恢复如初,大大咧咧的站起身,又是以往那个开朗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