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
太妃站起身来,脸上是震惊与错愕交杂的神色。
“你怎么能想出这么荒唐的办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这样做后果是什么?”
“太妃。”毓宁的声音依旧坚定,“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明白,是因为你与我有恩,而我故去的父亲也教我做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我想您心里很明白,傅霆弦是不可能喜欢上我的。他会娶我,只是因为您希望有人能为他冲喜,应了大师算的卦。”
毓宁眼中含泪,泫然欲泣:“可是人心不是求签问卦就能决定了,与其让我们两个不相爱的人在这王府里蹉跎一生,你不如答应我的提议,这样的话大家都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这番发自肺腑的话,让太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她素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让毓宁嫁给傅霆弦这件事情,报了自私的想法。
可是在那之后过去那么长时间,太妃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也看出了他们二人之间还没有任何相爱的影子,而毓宁又实在可怜,本就是无辜被牵扯进来。
罢了罢了……说到底她不过是想让傅霆弦能够存续血脉,虽然这样总觉得对不起毓宁,可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太妃悠悠的叹了口气:“哀家这一辈子,从来没有为什么人而感到如此内疚过,小宁儿你是头一个,但是你最值得。这件事情本就是哀家对不住你,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那哀家就在这答应你,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毓宁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含着闪闪的泪光,如释重负。
送走太妃,毓宁长长的松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自由,即便为此要付出漫长复杂的代价。
……
书房,灯燃如豆。
冷花又替傅霆弦续上茶水,终于忍不住劝道:“王爷,夜已经深了,早些休息吧。”
傅霆弦的注意力其实全然不在那些公务上,思来想去的都是今天发生在毓宁身上的种种。
“你说,一个有身孕的女子除了会孕吐之外,还有什么明显的迹象吗?”
冷花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如实答道:“女子孕期的反应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些呕吐频繁有些则是胃口大开,有些喜欢酸的有些则……”
“那有什么要注意的?”傅霆弦打断她,“怀孕的女子,有哪些不能做的?”
冷花一愣:“非要说的话,不宜劳累,不宜饮酒,更不能吃活血化瘀的药材,这些都可能会导致小产。”
傅霆弦似有所悟,不在言语。
……
毓宁感觉到了傅霆弦的不对劲,对方在权谋方面无人能敌,但是实在演技拙劣。
果然那天当着他面吐出来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怀疑。
这日天气晴朗,毓宁知道傅霆弦在家,十分自然的选了个不近不远的好地方,和冷月等一众小丫鬟玩起了跳房子。
冷月全程都是提心吊胆的表情,小声的请求毓宁道:“王妃你小心身子,还好有身孕呢,这样做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毓宁笑着道:“我如今这样锻炼一下身体,瑞和上传的时候才不会太艰难,再说了,傅霆弦已经开始怀疑我了,难道说你想让这个孩子没有出生的机会吗?”
冷月惊了一下,“王爷他……”
毓宁无奈:“你也清楚的,你们王爷是个人精,什么事情能够瞒过他的眼睛?我已经很努力了,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只怕暴露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