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暂时别想了,喝酒。”
司空霁有意惯裴楠多喝些,喝到天色黑色尽了,屋顶上有些凉,就去园子里接着喝。
裴楠有了几分醉意,情绪绷不住地突然失控,一惊一乍地跳起来道:“这么晚了,我得回去了,要不靖靖该要生气了,打我骂我还好,可不能动了胎气。”
说完,裴楠就要跌跌撞撞地回去。
司空霁把裴楠摁回桌边,“不会的,你师父陪着荣靖,准你今晚喝醉。”
“有吗?”
“什么??”
裴楠歪着头想来想去,才想起是这么回事,心里踏实多了,接着跟司空霁喝酒,拉着司空霁问了一堆问题,全都是老婆生孩子时老公该干些什么?
司空霁妥妥一过来人,便仔细说给裴楠听,一边说一边灌裴楠喝酒,把裴楠灌趴下了。
裴楠醉得睡了整整两天,醒来后全身轻松不少,脑子里也觉轻快,给荣靖号脉时,手一点也不抖。
林浅薇包好顾心雅做的小衣服,这就给荣靖送去。
荣靖可喜欢了,吩咐下人一定要小心浆洗,晒得透透得才能搁衣柜里放好。
“我大徒弟呢?”林浅薇瞅来瞅去,楞没瞅见大徒弟的人影子,一点不像之前,大徒弟时时刻刻都守在荣靖的眼皮子底下。
荣靖道:“裴楠回家去了,看看两老。这段时间裴楠很少回去,两老肯定记挂。”
“都是为了这个小家伙。”
林浅薇特别能体会,新生命的到来能牵动一大家子人的心。
“这点心好好吃。”林浅薇道,刚尝了一块婢女端来的点心,一吃就是宫里的味,特别精细。
“这是马太后做的。”荣靖自己也吃了几块,“太后娘娘差人送过好几回,回回都很好吃,又还回回都不一样,太后娘娘真是有心了。”
“太后娘娘不是在自罚抄经中吗?怎么有心思做点心?”
“陛下没让太后娘娘抄经了,天天抄经,老人家身子会吃不消的。”
林浅薇一点也不知道。
她担心会出事,陪了荣靖一会便借口要去看看林家俊,回王府拉拽着司空霁问,“太后娘娘没抄经了,到底是太后娘娘又起了坏心眼还是陛下顾念?”
司空霁正好有一本马太后抄的经书,他拿给林浅薇看。
林浅薇仔细翻了好几页。
从字迹来看,感觉得出马太后心境平和。
司空霁道:“太后娘娘执意继续抄经,是陛下不让再抄,周子珩负责给太后娘娘请平安脉,发现太后娘娘常时间抄经,手腕和脖子已经有些受不住,再抄上一段时间,该要落下病根了。”
原来如此。
林浅薇还是不敢大意,毕尽马太后以前没少作妖。
次日。
林浅薇借假身子骨好转,换上官服去御医院上班,翻看马太后的医案,叫来周子珩边看边问,然后和周子珩一起去给马太后请平安脉,给马太后做了个检查。
还真是,马太后有轻微的腱鞘炎和颈椎病,需要用药调理一段时间。
回御医院的路上,周子珩道:“太后娘娘跟以前不一样了,即便不再抄经也不怎么往外走,若无必要,不跟后宫里的老太妃们往来。”
“陛下有没有让人盯着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寝宫里没有,但陛下事事留意的,这段时间下来,没有发现异样。”
马太后真真安分了,最好不过。
荣晖这会下朝了,要跟林浅薇一起去看看荣靖。
司空霁已经备好了马车。
周子珩就不去了,回家把午饭一吃,就要被亲爹亲妈逼去相亲。
他真没有这等心思,可以拗不过父母的意思,只好先相着,真要有中意的再考虑也不迟。
荣晖带了好多好东西给荣靖,盼着新生命的到来,又不盼着新生命太过急着,没到月份就提前退房。
嗯?
怎么吵吵闹闹的?
荣晖寻声望去,看见管家带着几个下人,拦着一男子不让往里进,可那男人横冲直撞,满嘴污言秽语的。
林浅薇认出来人是谁,脸都气青了,上去就是一耳光,“林家俊,你是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