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非常独立,不喜欢依附别人生活,所以他觉得安砚山的这种说法很荒谬。
难道傅止寒不爱她,她就会死吗?
安砚山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无力道:“以后你就明白了。”
“到底是什么啊……”阮灵头疼,这种话说一半的感觉很难受。
安砚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将玻璃茶杯放在原木桌上,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做饭吃吧,让我尝尝这半年你的手艺进步没有。”
阮灵不管怎么哀求,他就是不说,也只能放弃。
厨房里东西齐全,但就两个人吃饭,阮灵不敢做太多,精挑细选后确定菜谱。
三菜一汤应该就够了。
她独自忙碌,拒绝安砚山打下手的提议。
两小时后,菜全部出锅上桌。
——蒜蓉开背虾,锅包肉,京酱肉丝,清火苦瓜豆腐羹。
菜上齐,安砚山又去厨房的罐子里挖了一碗泡菜出来,另一手拎着自己泡的药酒。
阮灵酒量差,以凉茶代酒与他碰杯。
“不错,手艺没退步。”安砚山中肯的评价到。
吃饭的过程中,阮灵也问了他这半年的近况,得知一切安好,心才落下。
她在垃圾站流浪的时候,经常有小混混来医馆找麻烦,阮灵气不过,直接抡着棍子把人打进医院。
对方理亏,也不敢报警,知道阮灵的厉害,消停许久。
安砚山除了开医馆还经常给人算命,有时候话说重了,人家觉得不合心意也会来闹事。
有次,安砚山给人算命,让他一周别出门,否则会有灾星落头。
那人死活不相信,还说安砚山咒他,骂骂咧咧的走了连算命的钱都没给。
他照常工作,就在第五天出门的时候被撞了,他连车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醒来已经躺在医院了,身上打了好几处石膏,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
为这事,他又来闹过,理由和当时说的一样,觉得是安砚山故意捣鬼诅咒他,非要让安砚山赔钱才肯罢休。
阮灵哪里看得惯这种人,抄起铁棍就要打,对方还算识趣,跑路了,否则又要躺医院。
总之,这些人就是觉得安砚山孤家寡人,没有儿女撑腰好欺负。
安砚山喝着酒,笑道:“那根铁棍现在都还放在门口呢,地痞流氓看见都要绕路走,生怕你杀回来,这半年医馆消停多了,就是我的眼睛时好时坏开药速度慢,那些看病的爱嘀咕。”
阮灵认识他的时候,对方的眼睛就有点问题。
好的时候就和正常人一样,犯起病来啥都看不清像个盲人。
阮灵催他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说啥事没有,最后还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觉得是有什么心结才会这样。
连着看了几家医院都是差不多的结果,阮灵也就放弃了。
好在安砚山发病的时间不多,就算真的发病,最多两三个小时也能恢复,不算太严重。
阮灵经常盯着他的眼睛发呆走神,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