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科学没法解释的事,那就只能靠玄学了。
安砚山说这是因为他早年算过一卦,窥破天机的惩罚。
他说的头头是道,阮灵不相信都没办法,可是当后者询问那是什么天机时,他又陷入沉默,不愿意多说。
阮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眼睛现在还这样吗?我认识了一个医生,挺厉害的,要不改天去看看?”
时好时坏的太影响生活了,尤其是查不出病因的病她更加担心。
安砚山婉拒她的好意。
“我心里有数,别担心,你啊,还是对自己的事多上心吧。”
阮灵耸肩,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现在挺好的,就差没有找回记忆了。”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没必要执着过去的事情。”安砚山再次露出复杂的神情。
阮灵认真的看向他,凝眉问道:“安叔叔,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内情?关于我失忆的内情你都知道多少?”
他们每次聊起这个话题,总是会被插科打诨过去。
安砚山笑了笑,“傻丫头,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告诉你了,又怎么会憋到现在?”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中但阮灵还是觉得失落。
她呢喃道:“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可不可以给我算一卦?”
“你的命格很特殊,靠算卦没用。”安砚山说完,看着黄褐色的药酒沉吟了片刻。
他抬头,继续道:“你失忆前我们就认识,但你不是帝都人,只是在某次任务时来过,我们也是意外结缘,之后你失忆出现在帝都,我们又一次相遇,这些,我一早就告诉你了。”
阮灵靠在竹编的椅背上,仰望天空。
她略显无力道:“虽然猜到你会说什么,但亲耳听见还是会觉得有些难过,关于过去的事,我毫无头绪。”
安砚山换了个话题,“灵灵,你有想过要找你的家人吗?”
阮灵扯了扯嘴角,笑得苦涩。
“当然想过,可是我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父母的片段,我应该是被遗弃的,又或者……他们还有别的孩子,并不想找到我。”
从仅有的记忆来看,她一直生活在某个组织里,和很多小孩一起长大。
他们之间毫无血缘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算,有的只是利益争斗,只有战胜对方成为更加强劲的人才能出头。
阮灵几乎没有朋友,除了那个训练她的男人。
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敢奢求有家人?
父母爱她,早就满城贴告示了,而且据她所知,那群孩子都是自愿留下的,包括她也是,根本就没有要找父母的念头。
安砚山心疼的看着她,“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疼孩子的,或许你们的缘分还未到吧。”
阮灵看得很开,“但愿如此,这些事顺其自然吧,就像您说的,我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就算是记忆缺失也没有影响。”
她渴望恢复记忆,但也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美满的家庭,喜欢的工作,交心的朋友,全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哪怕现在经历的是一场梦她也不想醒。
吃完饭,安砚山给她切了些水果,继续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