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太阳落下,只剩下浅淡的橙黄色余晖残留在天际。
没有日与月,此时的天空最为寂寥空旷。
安砚山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问道:“灵灵,你和傅止寒在一起后,有出现过心脏抽疼或是骨痛窒息这类症状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难不成她还有什么隐性疾病是在结婚后才出现的?
安砚山捏紧塑料叉子的手放松,似乎很开心。
他笑了一声,“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来你在没失忆前说过很抗拒和男人接触,尤其是他们碰你,你就会觉得浑身难受,严重的时候还会呼吸困难。”
阮灵听得瞠目结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厌男症?
她没失忆前的性格还真是古怪。
阮灵忽然觉得失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现在是个正常人,不抗拒傅止寒的接触,还和对方有了更紧密的进展……
她红脸道:“我现在,没有过这种感觉。”
“看来,你们两人的感情,比我预想的要好很多。”安砚山欣慰的笑着,像老父亲一样。
阮灵点头,说了不少对方的好话。
“一会儿他来接你吗?”安砚山看她表情羞赫,语气颇为无奈。
还真是坠入情网了。
阮灵再次点头,打趣道:“他今天还有工作,可能要晚点来,安叔叔,你不会是嫌我烦了想赶人吧?”
安砚山拍了她的后背一巴掌,“臭丫头,我巴不得你住在这里,阁楼的房间一直是空着的。”
他独自住着个小四合院,一楼是医馆,二楼是他的住所,三楼还有两个空房间,外面连着露台,可以晒药材。
阮灵笑眯眯的躲开,“对了,那些医书你看了觉得有用的话就告诉我,我再给你找。”
他把玩铜钱,“我看书慢,你带来那么多够我研究大半年的,周末过来陪我聊聊天就好了,别带东西,我什么都有。”
安砚山根本就不舍得翻,恨不得找个盒子装起珍藏在阁楼里,这可是阮灵送的礼物。
阮灵给他捶背,“我有空就来看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去公司或者傅家找我都行,可千万别憋着,你也算是我的半个亲人,我会照顾好你的。”
两人凑在一起也是缘分。
阮灵没有父母,安砚山没有子女。
如果她没有被施念念带走,或许现在真的住在医馆帮忙打杂,和对方相依为命过下去。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安砚山不需要照顾。
阮灵给他捶背捏肩足足半小时才停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暗淡,弯月登上舞台,星光也逐渐闪耀。
安砚山怕她无聊,于是拉着去认药材,顺便解说每个药的作用。
另一边,傅止寒结束工作,拿着一沓厚重的文件走出写字楼。
这些都是收集到的证据。
他把文件丢进车辆,刚准备启动车,公司的前台忽然冲过来。
傅止寒打开车窗看向她,后者气喘吁吁道:“外卖送了盒饼干过来,说是少夫人给您做的,下午您回来后就一直在办公室,玄特助说不能打扰您,东西一直在楼下放着。”
他打量饼干盒子,“下次灵灵给的东西不用通报,直接送上来就行。”
“好的!”前台点头后快速离开,她也急着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