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九渊明见状即刻迎上去,浅笑道,“婵儿,你来啦!”
风婵退后一步,微笑回应道:“太子殿下!”随后又看向殿门前站立的武皇,栖身行礼,“参见陛下!”
“何故来的这么晚呀!”武皇在殿前回应着,“你主母说你大逆不道,罔顾圣君,蔑视朝纲,你可知罪!”
窦姣在其身后吓得满脸苍白,腿下一软,像刚才那小太监似的直接瘫软下去,只是她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不见一个贵人前来帮扶。
婧儿在远处帮衬不了她,奴仆不可带进皇宫,身边没有一人。
武皇闻声回头望去,奇怪地盯着窦姣看,问道:“风夫人这是何意?难道你刚才不是这意思?”
窦姣颤抖着嘴不敢说话,支支吾吾:“是,哦,不是……”
她的脑子在瞬间乱成一团浆糊,怎么这皇上瞎编乱造的能力比她还了得?她之前确实想这么说,可是万一一不小心把自己和婧儿姬儿牵扯进来那就什么也别妄想了。
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武皇扫了她一眼,不再予以理会,目光转向风婵。
“陛下,事出有因,还请陛下明察!”
风婵将今日马车的来龙去脉彻彻底底地说了个干净,“民女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大可以派人去坊间调查明白!”
窦姣脸色铁青,坐在椅子上如同芒刺在背,如何也不舒坦。
不消片刻,武皇派去的人带着消息回来:
“回陛下,宫城之前确有一辆破旧老马车,马车上有两个人拉着一张布条,写道:‘欺人欺善,德不配位’,那两人说是为风三小姐打抱不平,不满风夫人欺人太甚。”
风婵本来还在正常听着,听到此处却是震惊,她从没有叫他们俩人现身于此。
只见堂下之人还继续说道:“街道四处有儿童歌谣环绕,说……说,皇上纵容世家子弟欺辱平民百姓,有失大义,德浅行薄!”
“放肆!”
先九武皇猛然拍桌,怒火旺盛,忿忿看向朝中之人,若不是此事,他竟还不知道自己的百姓竟是如此看待于他。
风婵也越来越震惊,这些话——她从未教给他们过!
是谁?篡改了她的话术。
风婵瞳眸稍稍睁大,又在不动声色之间悄然掩下。
先九渊明闻言愈加气愤,质问其堂中端坐的窦姣来,“毒妇,你竟在外如此辱我皇家颜面!”
风之衍从头到尾没有露面,从头到尾没有出声,从头到尾都在看戏。
“陛下,母亲无心之失。昨日是宾客宴满,马车不足,才会生出这等子误会!还望陛下宽恕。”风玉婧直立起身,双手作揖俯首,单膝跪地。
面色坦荡,毫无怨言,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她这模样不禁让武皇想起了曾经年少的自己,当初也是这般潇洒恣意,爱憎分明,最后却受困于这皇权里。
“好好自省吧!今天吃了这晚宴,若是以后没事,就劝你母亲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