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间露出一根银白色细手镯,银手镯常见,而做工却不常见。他的银手镯在手腕上绕了两圈,端点是两个小圆球。
而相同的手镯,她只在子鱼手上看见,或许这人就是子鱼的情哥哥。
说起子鱼来,她自从前天晚上外出后就没有时间去管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否还在白云客栈?
风婵走上前仔细打量起这个人来,纠结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他搬到云烟台。
她身上没有储纳袋,就算有,把一个大活人装进不见光的袋子也不大合适。要是桑图在的话起码多个免费的劳动力,咻的一下就到家了!
遥想当年……罢了!
才在心里嘀咕了两秒,结果耳侧就传来了桑图的声音,那人慵懒的声线上跳动着几个无趣的字眼儿:
“你倒是想的极美!”
于是风婵翻了白眼儿的同时将目光抛向了站在门外等候的别漳,面色平静地说道:
“帮我个忙,好吗?”
“小姐还请吩咐!”小厮恭恭敬敬地应答道。
“把他背回去。”
别漳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的犹豫,严肃恭谨,不苟言笑,像是一尊活着的雕像。
风玉婳听见风婵的话说不上震惊,从她画印时对其表现出的兴趣便可知道或许她一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玉婳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回去,难道就不怕……暴露些什么?
“你要带他回去?”风玉婳不解地问道。
风婵笑然,靠近玉婳,“告诉你个秘密,”随即风玉婳附耳上去,忽的瞳眸睁大,然后微眯蹙眉,垂眸思索怕片刻,恰好此时的风婵正好说完。
“所以你确定要打草惊蛇?”
风婵眨眨眼,静默不答。
然而其眉心之间的坦然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可风玉婳还是有所疑惑,“且不说这人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占卜师或者你那婢女的情郎,假定你所的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你怎么笃定当窦姣知道你发现了她的‘秘密’之后不会杀人灭口,毁灭证据呢?”
“届时,窦姣若是真的动手,咱俩可能都不是对手。”风玉婳目光转向风婵,接着说道:“别忘了,她可是赤城之人,是城主义女,甚至比亲女还要宠爱万分。”
风婵宽慰她道:“要的就是窦姣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唯有如此,咱们才能正好抓她个现行!”
可是现在会不会太早了?风玉婳心中仍旧还是有所疑虑,总觉得不够稳妥。
然而再见时,风婵已经派人将那人背了出门,罢了风婵还回过头来安慰自己,说道:
“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此地不宜久留,你也早些回去!”
“我跟着你去看看这人体质如何,好歹多少能够帮上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