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先九渊明站起身,目光坚定,一步一步稳健向桑图走了过去。
故昔想要拉住,然而伸出去的手却又在半空中止住,她忽然又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毕竟自己压根就没有在那个人身上看见任何的戾气,应该还算是讲理的人物。
再者——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嘛!
能使得她那一向装得心平气和宽宏大量的二徒弟突然变得小肚鸡肠耿耿于怀的模样,估计二者之间的联系也就是内堂之中那位穿着故玄衣的风婵姑娘了吧!
前段时间还不畏强权,强行跟自己的徒儿退婚了,太有胆量,她真的好喜欢,好欣赏这个小姑娘!
于是乎,故昔分了心神,一边看向屋顶的局势,一边看向内堂之中情况。
这时候她已经把风之衍刚才说的话完完全全忘了个干净。
暴忆柳从刚才风婵的目光之中舒缓了过来,她为风玉婳簪笄完毕,起身退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有司奉上罗帕,抬高几盘,退步高声吟颂祝词: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这一加算是完成了。
随后,风玉婳起身,在风婵和有司的陪同下回到东房。
风婵从有司托盘上取得襦裙衣衫为风玉婳换上,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简直比自己及笄还要细心!
“嘴硬心软!”
风玉婳看着风婵近在眼前的脸颊,浅笑嗔道。
风婵听见了,对此却是置之不理,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冷着那张脸,侧过头随即再次为风玉婳绑扎好衣带。
于是,那一道长长的丑陋无比的疤痕就这般展露在风玉婳的眼前。
玉婳刚才还沉浸在温馨柔软中的目光忽然就在此刻呆愣住了。
她痴痴地看着风婵衣领间的疤,还有半截藏在领口下,样子狰狞恐怖,痕迹交错纷杂,伤痕突出了细腻的肌肤。
暴露在外的尚且如此,玉婳实在不敢细想,隐藏在衣裙之下的伤痕究竟会如何?
她抬起手想要触碰,抚摸,感受,然而又在下一秒突然退却了。
她有什么资格呢?
恰时,风婵正直了身子,站在风玉婳的面前看着她莫名伸出来的手臂,再看看略有蜷缩的手指,而风玉婳的表情也略有苦涩。
“怎么了?可是衣带束缚得紧了?”
风婵停顿了一下,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风玉婳的脸颊,稍有困惑,随即问道。
风玉婳对这话却是充耳不闻,她兀自盯着风婵,反而将风婵盯着有些发毛。
风婵皱着眉,再一次问道:“怎么了?”
“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会制出可能够恢复你容貌的药物,一定会的!”
风玉婳的脸色表现得极其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