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没有理她,而是专注于砍竹子。
苏暖暖有些懵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一门心思干活的模样也就没管了。
爬上床睡觉,近些天越发嗜睡了,都有点不想出去采药了,反正正午日头晒人,不如歇会儿。
睡得正熟,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声响,乒乒乓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仗。
苏暖暖有些恼人的以为是沈君逸在干什么,结果出门一瞧,是她那个偏心的爹带着几个村名各自拿着斧子、铲子找上门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不是父女而是仇人呢!
苏暖暖柳眉皱成一团,这才清净几天,怎么又来了?她冷冷扫了他们一眼,道,“怎么了?”
跟在后面的几个村名还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上前,苏暖将手上的斧子一挥,“怕什么!我打听过了,那阎罗早下山砍竹子去了!”
苏暖暖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妙,敢情上午没找麻烦,下午倒是来了,几个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她又顾着孩子总要吃亏几分。
她冷静地说,“阎罗的地盘你们也敢来?伤着他的孩子,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这这……年兄,要不……我看还是算了吧?”一位拿着铲子的男人面露难色小声道。
“我是她老子教训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苏年说罢,恨得牙痒痒地将斧子往地上一掷。
“你把你娘给气病了,现在一家老小都要我去照顾,还有小柏,你好狠的心肠,愣是白白让人打了他20大板,关了他十天不说,命都去了半条!现在还在衙门关着,你赶紧叫人给我放出来!”
她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又是为了个苏小柏!
苏暖暖冷然道,“是他偷窃在先,并非我空口白牙污蔑他!”
苏年气的不行,原地重重跺了两脚,一只手指着苏暖暖道,“你个不孝女!他是你弟弟!”
“你今天必须给我去衙门给我把人带出来!被亲姐送进府衙以后他还怎么做人怎么娶亲?”
“那又如何?是我逼得他偷窃吗,是我逼得他挨了二十大板吗,是我逼他进府衙吗?”
苏暖暖一步也不退让,气的苏年扬手就是一巴掌挥下去。
苏暖暖往后退一步,脸颊拂过一阵掌风,苏年挥了个空,丢了面子,提起斧子就朝她砸了过去。
几个跟在身后的村名吓得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竟没一个敢上前制止的!
“咻——”
忽而,一根食指大小、黄白色的竹签,从几名男丁中间横空飞来,直直朝苏年脑门上射去,苏年后退一小步。
竹签便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穿过斧头中央,重力带着斧头往后移了两米。
几秒后,斧头瞬间开成两半。
苏暖暖扫了一眼落地的破斧头,又看了一眼苏年。
苏年痛得龇牙咧嘴地捂住半边脸颊,血从他的指缝中溢了出来,打湿了他的布衣。
村民们回头一看,顿时惊慌失措的四处逃窜,有一人还将一两银子丢给苏年,“这活我不干了,保命要紧啊!”
等苏暖暖回过神来,眼前已经笼罩着一片阴影。
苏年咬着牙,看着来人捂着脸六分畏惧有三分不甘一分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