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神情寡淡,不爱说话,今日多了一丝压抑,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氛围。
苏暖暖身体不舒服,坐在灶台旁,也没心思哄人。
一边小火灶熬着一壶药,主灶台上烧着一壶热水,两边的火烤的沈君逸更加燥热,等了很久,好像沉寂了一百年那么久,他才开口说话,看着苏暖暖一脸担心的摸着肚子,问出来的却不是之前想问的了。
“你这么在乎这个孩子,很爱他?”
苏暖暖一脸呆滞地看着刚刚冒烟的水壶,还没烧开,顿了片刻才道,“我不知那人是谁,我是平白被人夺了身子,又不舍得孩子才如此拼命护着。”
原来不是与人私通,而是被歹人玷污。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好受了些,像是一缕清风拂过燥热的心间,带来一丝丝舒缓。
沈君逸将一根粗木干掰成两段,一长一短,塞进一大一小地灶台里,低着头凝视着火光,问道,“你不怕因为这个孩子,以后嫁不出去了吗?”
苏暖暖摇摇头,“他是恩赐也是救赎,以后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相依为命,嫁不嫁人都无所谓,我养得起。”
“那你恨他吗?”
苏暖暖还是摇头。
被伤害的那次,虽然梦里的所有感官真实到醒来还会有感觉,可是她对那名男子一点记忆都没有了,谈不上什么恨与不恨。
毕竟,她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区区半月的时光,她已坦然接受所有,于她而言,孩子已经是生命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他们共存亡共进退。
沈君逸忽然问这么多,难道是讨厌喜当爹?
苏暖暖立刻回道,“你放心,等我把你的病治好,再攒点钱生完孩子我就离开,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沈君逸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咕噜咕噜作响的热水壶,淡声说道,“热水好了。”
得不到回应,苏暖暖心里没底,转念一想,时间还有那么久呢,到那时她总有银两盖套房了吧?
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倚仗谁呢!
想到这里,苏暖暖一解愁思,扬眉笑了笑,提着水找了一处偏僻不漏风的角落,用几件布衣架子建了一个格挡板。
一直以来,她都是趁他不在时换衣沐浴,沈君逸是男子没那么多讲究,将一个木桶立在屋内没有隔板也能洗,但她是女子。
小腹还有些痛,好在血没有继续流了。
看着脚底地空隙,小腿有些凉飕飕地,脱衣服前,皱着眉对沈君逸说道,“我要沐浴,你眼睛别往这边看!”
沈君逸一听,一脸黑线,板着脸冷冷道。“一副棺材板的样子谁愿意看?”
苏暖暖再度扫了一眼沈君逸,见他目不斜视的样子,不服地反驳一句,“我才没有!哼!”
沈君逸没作声,继续扇着风,用温火熬药。
当他是什么人了?
要动她,那么多次机会,用得着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