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自始自终都是一言不发,无论别人说他什么,他都是一副被冰住的木头脸。
苏暖暖则不一样,誓死争辩到底,正颜厉色道。
“我以身家性命作担保,他绝对不会杀人!沈君逸武艺高强、轻功了得,他若想伤人性命,就是整个府衙县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怕极了沈君逸,定会添油加醋歪曲事实,纸上文字犹如死书!”
“若西山村有人丧命,你尽可以去查人口,看是否有一人死于他的刀下。还有,既然秦氏母子死在西山村郊外,那歹人定藏匿附近,你们可有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做了定有迹可循!”
“……”
县令扫了一眼沈君逸,身着布衣,体格健壮,五官俊逸,倒是不像传闻那般凶神恶煞,沉思片刻,县令答道,“人先压府衙关着,派几个人去西山村仔细搜查!苏家、秦家就在安平客栈住着,等事情平息了,才可走动。”
县令吩咐完,让李安领着去了解这次麻疹的事情了。
苏暖暖同苏年刘氏一同被关在客栈,苏年、苏小柏同一间,她和刘氏一间,秦氏父子一间。
进屋后见没有旁人,刘氏端起长辈架子来,洋洋得意地盯着一身布衣的苏暖暖,笑着说。
“苏暖暖,阎罗成了杀人犯,你就是杀人犯弃妇!当初那么好的亲事你嫌弃,非得找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杀人犯!你放心,只要拿掉肚子里这个孽种,张贵还是会收了你的!”
“不过,以后你在济世堂挣的钱必须如数上交,否则,只能交给村长沉江了哟!”
瞧着刘氏幸灾乐祸的样子,苏暖暖抿唇一笑,意味深长地对刘氏说道,“杀人犯是谁还不知道呢!”
刘氏没把苏暖暖的话当回事,只是恶声恶气地说道,“你爹说你在济世堂挣了几十两银子,赶紧交出来,你身为苏家人,挣的钱就是苏家的!”
此话一出,苏暖暖便没有好脸色给刘氏了,冷然道,“我与苏家,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氏一听,当即急红了脸,扑上来就要掐苏暖暖的胳膊,怒声斥责道,“你是不是不想给?”
苏暖暖用手挡住刘氏伸过来的手,一只手不着痕迹从袖口摸针扎在她腰际。
“哎哟——”刘氏腰间一阵刺痛,大声嚷嚷道,“小贱蹄子要弑母啦!快来人啊!”
“砰——”
苏年和苏小柏猛地撞开门闯了进来,见刘氏痛苦万分地在地上打滚,苏年指着她厉喝道,“你敢打你娘?”
苏年抄起一旁的扫帚狠狠朝苏暖暖挥了下去,“我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苏暖暖后退一步,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锁住苏年,冷声说了句,“你打吧,县令为人最是公正,看我一身伤痕定会为我一个妇人家讨回公道!若是弄不好一尸两命,爹恐怕不是死刑也得牢底坐穿吧?”
苏年举着扫帚的动作一顿,沉思几秒,怒不可遏地扔了扫帚,指着苏暖暖骂了一句,“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哼!”
刘氏一听,苏年拿苏暖暖没法子,心有不甘,哭诉道,“我命好苦啊!清清白白嫁到苏家当继母,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丈夫不爱,继女跋扈,儿子细皮嫩肉被打的血肉模糊,足足躺了半个月!哎呦,我命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