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逸没有反应。
苏暖暖索性挑明了说,“你,那个,我,反正就是今天上午我救了你一次,给你解药也算救了你一次,还有之前,我给你祛毒、压住毒流窜——”
“总之,就是你欠我三条命了……总得有点什么表示吧?”
比如说,把他的什么奇珍异宝拿出来看看;再比如说,聊聊他以前不愿同她说的小秘密;再不济,挪点私房钱给她也行啊!
哪曾想,沈君逸有条不紊地说,“那发簪算是还你的吧,若说今早也算的话,那之前,我算算你应该欠我——”
“哎,打住!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一提以前,苏暖暖立刻终止话题,论起他救自己,那可不划算了。
闻言,沈君逸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脸色有几分欢喜,转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这一回合,苏暖暖吃瘪——
又过了几天无聊的日子,苏暖暖上集市寻些新鲜蔬菜,顺便看看济世堂装修如何。
肩上挂着一个蓝色斜挎包,一身浅蓝色布衣打扮,头发梳着男装发型,苏暖暖没有刻意女扮男装,眉眼身形一瞧便知是女子。
集市里一群貌美的女子正朝着桥上走去,对面是整个平洲都很出名的金玉阁。
一排下来,着装有些暴露,脂粉珠钗都比较重的女子;不用想便知那是什么人。
有好奇心驱使,她被吸引了注意力,踮起脚尖努力从人群中冒出头凑热闹。
身后一位姑娘最吸引她的注意力。
因为只有那位姑娘一身白色纱裙,着装最为雅致,点着零星几颗小珠子;往近了瞧,五官都很出挑,只是看皮肤,好像是要比前几位差了些许。
上桥时,最后一位姑娘心事重重地踩空了一步,摔倒在地,为首满脸带褶子的深色衣装的妈妈,冷眼扫了一眼,捏着手上的香帕满脸不悦。
“长得不出挑就算了,还非要来比花魁,也不洗把脸照照镜子!”
“……”
“哼,跟不上你就烂在这里吧!哪个愿意要你的,你跟着回去就是!”
白色衣裙地女子听完,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双腿已经划破冒了血丝。
苏暖暖见状,忙向阶梯跑去。
自古美人招人疼。
苏暖暖更甚,她快跑上前,小心将女子扶起。
女子站稳后,瞬间将手收了回去,略有几分怯意,道,“谢谢公子。”
转身就要跟上队伍,苏暖暖拉着女子的手,道,“你的腿受伤了。”
不等女子回话,为首的妈妈走了过来,站在高两节的阶梯,怒气冲冲地捏着白衣女子的耳朵将人提起几分。
“不值钱的货色,在这磨磨唧唧干什么呢?”
下一秒,目光落在白白净净的苏暖暖身上,语气更为嘲讽。
“呵!穷书生也喜欢寻乐子了?怎么,你有那个钱吗?”
苏暖暖皱着眉正要反驳,白衣女子却是娇弱地挡在她身前。
倔强地拂去脸上泪水,怯懦又不失要强地辩驳,“房妈妈,当初我进金玉阁时就说过卖艺不卖身!这才过了几年,你非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