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忱却无动于衷,“死便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你是解脱了,就没想过你的父母吗?”宋知意把药递过去,“把药吃了。”
司忱抗拒着不肯张嘴,宋知意可没耐心哄他,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把药和水一起给他灌下去。
司忱咳嗽不止,眼眶都红了几分。
“你给我吃了什么?”
“能当你暂时动不了的药,省得等会影响我施针。”
司忱面露惊疑,似乎是在谴责她的出尔反尔。
“你不是说……”
“嗯?我说什么了?”
宋知意面不改色地解了他的腰带,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剥离,原本冷白色的肌肤一寸寸染上了绯红。
“住手!你给我住手!”司忱气急败坏,“你一个女儿家,怎可……”
“我虽是女儿家,但我也是医者,在医者面前,不分男女。所以司公子也不必介怀,在我眼里,你的身体,就跟路边的猪肉没什么两样。”
司忱被她的话气得浑身都微微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扔出去。
偏偏被她喂了药,手脚都不像是自己的,动也动不得。
这么“乖巧”的病人,宋知意十分满意。随即也收起了玩笑,抽出了一根根银针,用烛火消毒之后,缓慢而坚定地扎进他的穴道。
司夫人等人就侯在外面,紧张地握起了拳头。
司悠安慰道:“娘,你就放心吧,看那位沈姑娘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许哥哥真的能痊愈的。”
司夫人也很纠结,一方面,她确实是不信宋知意的医术的,毕竟谁也不能证明,她真的是鬼医的徒弟。另一方面,她又很想去相信她,相信她真的能治好司忱。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司家人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宋知意才从里面拉开了房门。
司夫人赶紧迎了上去,迫切而小心翼翼问道:“沈姑娘,阿忱他……”
“他体内的余毒很是顽固,方才我为他施针清毒,也只除去了三分。这瓶解毒丸,每日需服一颗,另外你们再按照这张药方去抓药,三日一次药浴。按照这个疗法,约莫四次便可痊愈。十日之后,我再过来。”
司夫人愣愣地从她手里接过这些东西,宋知意说了那么长的一串,她只记住了一句。
四次之后,便可痊愈。
司禹还算冷静,“沈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一个月后便能恢复如初了?”
宋知意颔首。
得到了她的肯定回答,司夫人喜极而泣。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她激动地握着宋知意的手,“沈姑娘,若是我儿真能痊愈,不管姑娘提出什么条件,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无二话!”
“司夫人言重了,我说了,我只是为了还人情而来。”
宋知意想,她这话倒也不算骗人,就是为了还司夫人为她说话的人情,所以才决定要救司忱。
顿了一下,她又道:“不管侯爷与夫人信不信我的身份,我都希望二位能对外保密。”
司夫人忙不迭地点头。
如果宋知意真的是鬼医的徒弟,那又不知道会在京城掀起多大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