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黎拿起了一个白玉色的盒子,想不起来这是哪来的,待拆开来看,里面躺着一块沉甸甸的金条。
“这是哪儿来的?”
宋知意瞧过去,看见那黄灿灿的金条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这金条,上一世似乎也出现过,那个时候她同样不知道是谁送的。
“是晏世子?”卫黎猜测。
宋知意摇头,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晏宁昨晚一直跟自己在一起,若是他送的,以他的性子,才不会藏着掖着。
“这盒子,昨夜分明还不在此。”
她抬眸看着卫黎,后者摇头,“除了晏宁,昨晚我没发现有谁进入挽云居。”
要么,是这盒子凭空出现,要么,是对方的功夫还在卫黎之上。
看着那块金条,宋知意没有半点惊喜,甚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该不会是什么赃物吧?”
卫黎仔细研究了一下,“没有刻印,应该不是。”
想不明白,宋知意索性也不想了,让卫黎收起来,最好藏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去。
她也不可能拿着这块金条出去挨个询问。虽然她爱财,但是这种来历不明的财,还是别收为好。
沈禾的祭日刚过,宋嘉栩便准备要回祁州了。
从这里到祁州,若是马力快一些,最少也需要一个半月,届时年关将至,宋嘉栩若是不回去坐镇,只怕祁州又要生乱。
兰聿与他一道北上,而兰媞被留在了京城。
宋府众人忙着给宋嘉栩准备行囊,宋嘉栩忙着向皇帝做最后的汇报。
临行前一夜,宋嘉栩去拜别了宋老夫人,无人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只有宝林院的下人知道,老太太的房间里碎了一套茶具。
宋嘉栩走得那天正是十月中旬,宋家人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门,拜别了长辈,宋嘉栩翻身上马,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人群之后的宋知意。
只是一眼,毫无情绪,却又将什么都说尽。
“驾!”
一扯缰绳,一夹马肚,身着戎装的宋嘉栩,带兵离开上京。
宋嘉栩一走,于宋知意来说,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也就是挽云居空了一些,再没人管她那么严。
晏宁像是故意跟宋嘉栩较劲似的,在他走的那一天就搬走了。
宋知意在府中待得无聊,正逢谢景曜给她送信,邀她一同去城外的药庄。
药庄离京城不近,这一趟出去,至少得到明日才能回来,宋知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去请了兰媞来给自己打掩护。
成功地瞒过了宋家人,宋知意带着卫黎随谢景曜出了城,一路向西而行。
行了大半日,几人才抵达药庄。
看着眼前这一整片山头,宋知意才意识到谢景曜说的“几块”谦虚了。
听闻谢景曜要来,药庄的管事匆匆赶来迎接,十分恭敬客气地将人迎进去。
宋知意一看见那些草药就走不动路,把行李交给卫黎,便忍不住同他们一起下地。
看着宋知意和那些药农谈论得兴致勃勃,毫无世家千金的架子,谢景曜忍不住感慨道:“我想众人怎么也没想到,那位医术卓绝的沈神医,就是宋家那位默默无闻的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