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还挺会安慰人的。”
晏宁拧眉,“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怪怪的?”
入夜,昏黄的月在云层间若隐若现,纱窗上映着烛光,烛光上的剪影来回走动,透着几分焦灼。
孟琳琅频频往大门的方向看去,直到春喜匆匆推门进来,才赶紧迎上前去。
“怎么样了?”
“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摸黑去了一趟东院,那里到了晚上还是有不少人把守着,奴婢进不去。不过奴婢碰到了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人,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掉出了这个。”
她摊开手里的布包,露出了一件白色的麻衣。
孟琳琅翻了翻,也没瞧出什么,皱着眉头道:“这是何物?”
春喜摇头,“只是见那篮子里有不少一样的衣裳,奴婢觉得甚是奇怪。先前蔺大夫给伤员医治的时候,身上也经常穿着这衣裳,防止弄脏。这是最近也没打仗,太守府里哪来那么多病患?”
孟琳琅想知道的是晏宁和宋知意的秘密,又不是这一件破衣裳,翻了两下便丢回去。
“这个宋知意,到底在搞什么鬼!”
春喜把那衣裳团吧团吧塞回布包里,准备拿出去丢了的时候,又听孟琳琅道:“先前我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春喜抿了抿唇,有些为难道:“姑娘,这几日我们都不能出府,怕是……”
孟琳琅怒目而视,“既然不能出府,那你不会从府里开始吗?”
春喜无奈只能点头。
……
秦霆他们是在第三日才回来,带了一大堆草药,但是全都没有宋知意要的兰溪草。
晏宁气得把人臭骂了一顿,打发他们继续去找,宋知意却将其拦住。
“还是我去吧,兰溪草长在深山,形状又极易与普通的草药混淆,秦霆他们找不到也不足为奇。”
秦霆摸了摸鼻子,难得赞同宋知意的话。
晏宁也知道此事拖不得,也只能松口,让宋知意跑一趟。并且又派了秦霆他们随身保护,确保万无一失。
谢景卿听说后,却主动提出要护送她一同前去,遭到晏宁的拒绝。
猜到他心中顾虑的谢景卿淡淡笑了笑,“你这是担心我会对她不利?放心吧,蔺大夫还有那么多士兵都等着她救命,我还不会那么蠢,在这个时候伤害她。”
晏宁面带犹豫,最后还是点头同意。
他需在城中坐镇,不能离开。平心而论,谢景卿做事比秦霆他们靠谱许多,也许能帮到宋知意。
知道谢景卿主动提出要陪她一同前往临行之前宋知意还诧异地看了他几眼。
“怎么?怕我吃了你?”
察觉到他眼里的揶揄与嘲讽,宋知意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只担心谢公子这般身娇体弱的人,吃不了山里的苦。”
谢景卿重重哼了一声,低声骂道:“牙尖嘴利。”
他们出发往邰州西山的时候,京城内一条流言正如毒疫一般散播开来。